“别忘记了,飞将军。现在外面那些冻死街头,因为没有办法火化而不得不成为老鼠美餐的孩童尸体,以及那些即将沦为他人奴隶,再也无法过着普通人生活的少女,还有那些被野蛮人强虏而去,被逼做苦工到死的王国子民。那些身染瘟疫和疾病,但是却找不到牧师救治而濒临死亡的可怜病人。这全是你的错。他们命运的改变,都是因为你的决定……而不是我的。”
“你!!!”
飞将军身影一晃,下个瞬间他已经来到新国王的面前,右手紧紧抓住他的脖子,如同一只铁箍。但是即便如此,新国王依旧没有动摇,没有恐惧,没有害怕。他的眼睛射出愤怒和指责的光芒,毫不动摇的望着飞将军。
“你可以杀了我!你可以现在就动手!但是即便你杀了我!你造成的这一切依然无法改变!!!永远不会!!”
“可是……”飞将军的手加大了力气,他的表情依然那么痛苦。“可是……国家总不可能继续这样下去!”
“你说的没错,以前我们国家虽然贫穷,但是却还依然保有尊严。现在因为你的缘故,我们……已经连尊严都没有了。”
飞将军的身形一顿,接着他放开了国王,转身走向殿外。
“我一定要杀死那个邪恶的法师,为大家报仇。”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白茫茫的飘雪中。
“哼!幼稚。”
国王瘫坐在椅子上,随手挥了挥,阻止了侍从上来为自己擦汗的意图,接着松了下领口,面色颓然。
“传我的命令,从现在开始前线所有部队停止行动。然后向亚伦帝国传送信书,我们要向他们谈和……”说道这里,国王的嘴角再次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随即摇了摇头。“……不,是投降。”
卡洛斯并没有对发生在由克巴尼亚王城的事发表感叹的意思,他自然也不知道眼下会是什么情况。但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战争与斗争,世界上只要有两个人在一起会免不了会有争斗,而当两个人变成两群或者两堆人时就有可能发生战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可在意的。理由千变万化,种类繁多到甚至无法分门别类的程度,资源,仇恨,领土,人口,思想,政治冲突,侵略,反侵略,总是有胜利者也总是有失败者。抒情的诗人和作家会为战争唱凄凉的挽歌而和平主义者则总是会将其形容成万恶不赦的魔鬼,似乎他们都忘记了这些残忍的事情都是由人类本身所干出来的,和地狱那些就算多过百八十年也不会对人类小国家有片刻关注的地狱君主没有任何关系。
而事实上对卡洛斯而言,管他理由如何,只要妨碍到自己的统统轰成渣便是最为快捷方便的处理手法。即便是面对同一目标而想要勉强他和对方达成共识都是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就是为什么对外交涉基本全部都是由希莉尔负责的原因。只有在醉心于自己的研究时卡洛斯才会显的理智而冷静,除此以外的任何时间他都是疯狂的……哪怕看起来前一刻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喝茶也是一样。
疯狂的定义同样有很多种。
“阁下。”
希莉尔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