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不算安全,只有彻底挫败金堡鹏的阴谋,才能把你送到香积之国。”
“是,我明白,我真希望自己能帮上忙,可是……”上官少敏痛恨自己的一无所知。
“仔细想一想,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什么,或是暗示,或是提醒,只要是让你觉得有点奇怪的话,可能都是线索。”
上官少敏仔细想了想,“没有,其实石堡……金鹏堡里已经没人愿意跟我说话,就连丫环,也是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
“真可怜。”韩萱的同情心越发泛滥,眼眶也开始湿润,“比我家小姐还不如,好歹你也是独步王的亲孙女啊,难为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上官少敏趴在韩萱肩头,终于哭了出来,过了一会,发现自己弄湿了别人的衣裳,非常不好意思,连声道歉,用巾帕小心擦拭,韩萱一把夺过来,反而替她抹眼泪。
荷女默默地等待,她心里没剩下多少情感,可她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开口的最佳时机,“说说冯勤吧。”
冯勤原是金鹏堡的奴仆,与小姐私定终身,为了她甘愿投身为盗,甚至跑来龙庭暗杀大日王宠臣和夸日王本人,此事轰动一时,顾慎为与荷女对此都持怀疑态度,以为是金鹏堡安排好的桥段。
上官少敏的脸又红了,低下头,半天才扭扭捏捏地说:“他是堡里唯一愿意跟我说话的人,我没想到……没想到他还记得从前的玩笑话。”
这正是韩萱佩服金鹏堡小姐的地方,“你可比我家小姐厉害多了,两年前你才十四岁吧,就给自己安排了一位有情有义的好姑爷,不像我家小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还死了,真让我操心。”
上官少敏的脸红得越发厉害,“不是不是,我没说过要……嫁给他,他自己乱想,他两年前突然赎身,我还以为……他把我忘了。”
“人家可是一直把你装在心里,为你舍生忘死,就是稍微笨了一点,干嘛去杀人啊,偷偷把你带走不就好了?唉,男人,总是这样。”韩萱深感遗憾,抬头看着荷女,“不如好人做到底,把冯勤也救出来吧。”
荷女摇摇头,“冯勤关在北庭的监狱里,没人能救他。敏小姐,很抱歉,在这件事上龙王和你的小姑姑都无能为力。”
“我明白。”上官少敏低声说,“希望他不要受太多苦。”
荷女终于找到一丝破绽,“冯勤从前就这么莽撞吗?”
“啊?不,他在石堡里做事,怎么会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