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上官飞小声嘀咕着自己有多么不幸。
傍晚时分,五人再次加速,一直跑到二更天才停下来。
顾慎为跳下马,面对上官家的三个人,“好了,咱们可以分道扬镳了。”
上官如面无表情,上官飞目光躲躲闪闪,上官鸿大吃一惊,“这个,龙王,我是相信你的,让上官飞一个人走就好了。”
“我分不出精力保护你们,你们对我也没有用,还是分开的好,走出沙漠,咱们再见面吧。”
上官家的三个人,一个没杀心,一个胆子小,一个武功差,的确都没什么用。
黑夜中传来一个既阴森森又乐颠颠的声音,“小娃娃军心涣散啦,分开的好,分开吧。”
“我要跟龙王在一起。”上官飞身子一激灵,马上表态,“我能派上用场,龙王开口吩咐就是。”
顾慎为没有再撵三人走,而是命令大家就地休息了半个时辰。
木老头似乎有点兴奋过头,不停地说话,就是不肯现身,声音忽东忽西,谁也说不准他躲在什么地方。
野马仍然像一具人偶,骑在马上,远离五人,在月夜中隐约可见。
木老头在讲述自己的杀人历史,一桩接一桩,细节丰富,好像他有一本册子,专门记载这些事,尤其是声音变幻不定,一人分饰众角,一会凶恶,一会哀求,一会模拟刀击骨碎的响声,配合着呜呜的风啸,更令人毛骨悚然。
木老头的声音越来越稀奇古怪,没有一句话能以固定语调说完,好像技艺拙劣的一大群鼓手,在五人耳膜上肆无忌惮地乱敲,上官鸿最先经受不住,捂着耳朵跳起来大叫,“别说啦,闭嘴!”
双胞胎的脸色也有点发青。
“运内功抵抗。”荷女说,她已经明白木老头在做什么,“不要塞耳朵,没用的。”
“咦?小女娃认得老头的奇功?”木老头听到荷女的话,语气显得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