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手雷没等落地,就凌空炸裂,将手持盾牌的死士和战奴们,瞬间放倒了三四个。
“炸,别省着,全扔出去,瞅准当官的脑袋扔!”快速点燃第二枚手雷,骆怀祖一边奋力投掷,一边冲着唐盖高呼。
后者脑子的反应,原本就比手脚慢。听了骆怀祖的话,愈发不做任何思索,也将口袋里的手雷取出来,接二连三点燃了向着对面的突厥将领认旗掷去,指哪打哪,宛若一辆人行投石车。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连续七八多枚手雷凌空爆炸,将刚刚挨过几轮箭雨的突厥将士,炸得死伤枕藉。
带队的伯克阙丹见势不妙,慌忙吩咐自家麾下的弓箭手,瞄准骆怀祖和唐盖二人,用破甲锥攒射。然而,还没等弓箭手们战战兢兢地拉满角弓,半山坡上,忽然传来一连串愤怒地咆哮,近百名掷弹兵,在校尉曹双的率领下,同时扑了过来,每个人都是左手一根火把,右手一只手雷。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又是四五枚手雷炸响,将正在拉弓的突厥弓箭手们,炸翻了一大片。其余突厥武士和战奴们吓得魂飞天外,转过身,撒腿就逃。
“给我追着炸,突厥人要跑,炸死一个算一个!”骆怀祖高声大吼,从口袋中摸出最后一只手雷,狠狠丢向突厥伯克的认旗。
“轰隆!”手雷没等飞到目的地,就在半空中炸开,伯克阙丹的脑袋连同身边的半截旗杆,同时消失不见。
更多的手雷,从曹双等人手里飞出,落向仓皇后退的突厥人,将他们一簇簇掀翻在地,抱着伤口在血泊中痛苦地翻滚。
“掌书记喊什么?他怎么知道突厥人要跑?”山坡上,于阗营都尉韦厢,兀自没做出反应,愣愣地向身边的校尉王春喜询问。
“他说,突厥人要跑,喊咱们去追杀敌军。”校尉王春喜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请示,“都尉,追不追?万一他判断错了……”
“追,为啥不追?!他判断没错,我要是对面的突厥将领,我早跑了!”韦厢也愣了愣,随即,高高地举起了手中横刀,“弟兄们,跟我杀突厥狗,封妻荫子,就在今晚!”
“杀突厥狗,封妻荫子,就在今晚!”
“杀突厥狗,封妻荫子,就在今晚!”
几个校尉带头响应,很快,三个团的于阗精锐,全都拔出兵器,跟在韦厢身后向山坡下冲去,一个个,宛若猛虎下山。不多时,就超过了背负着手雷的大唐掷弹兵,然后继续驱赶着仓惶逃命的突厥将士,直奔其大队,给对方来了一记倒卷珠帘。
“杀突厥狗,封妻荫子,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