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好心的坐在一旁,为虞卿整理了头发,又看着一旁的虞望,不断的安慰着他。

赵括没有想到:虞卿就这样的走了。

突然,又非常的离奇。若不是因为修建水渠需要虞卿的帮忙,赵括根本不会来找他,因为在他的记忆力,虞卿年轻有力,比起朝中那些老臣更是如此,虞卿还不过四十岁啊……他又那么的健康,怎么会呢?赵括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又没有办法不信,虞卿就这样走了。

赵括便帮着虞望来操办虞卿的葬事,从虞望的口中,他们知道了虞卿的更多情况,虞卿的妻,在剩下虞望的第二年就去世了,虞卿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在最近这几年里,他一直都在咳嗽,常常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虞望数次劝说他,可虞卿不为所动,在朝中承担了所有的政事,忙到半夜,回到府邸,又开始创作自己的书籍,写到天命。

虞望边哭边说,或许,对他来说,回忆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残酷。

大臣们都来为虞卿送行,赵王也来了,赵王哭的非常伤心,抱着年轻的虞望嚎啕大哭,又令虞望继承父亲的上卿爵位,让他跟随赵括好好学习。虞卿的丧礼过的很简朴,不算太奢华,他在邯郸的朋友并不多,当虞卿入土之后,虞望将虞卿所书写的那些著作递给了赵括。

“父亲生前,一直都很想跟你探讨学问,可是他说:事情太多,没有机会。”

赵括回忆起来,的确,自己每次见到虞卿的时候,虞卿都想挽留自己,似乎是想要聊些什么,可是自己忙着要处理各种事情,没有一次听他说完自己的话,如今想起来,赵括的心里隐约有了一种愧疚。赵括看向了那些竹简,一共是八部,他又翻开看了看,篇章有《节义》,《称号》,《揣摩》,《政谋》等等。

每一部都是参考春秋,结合如今的时政,评议国家政治的成败的书籍,赵括认真的读了起来,他惊讶的发现,在这本书里,自己居然还占据了不少的篇幅,尤其是议论赵王的君王用贤的问题上,他更是被当成了例子来说明,赵王有这样的人才,却只是给与虚名,不给予他国相,假相的位置,这就是爱人不爱才,是失败的典范。

赵括有些明白,为什么虞卿一直都不曾拿出这些自己所写的书,原来是因为上头有太多评论政治的内容,将赵王,魏王,韩王都批了一顿,将国内的大臣们也批了一顿,将战事,政事都批了一顿。虞卿大概是将自己心里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也是看着这本书,赵括方才知道,虞卿居然还是一位儒者。

虞卿离开了,假国的位置自然是空了出来,最后,赵王是任命廉颇为假相。赵括没有想到,这位长着一个标准武将脸的老将军,居然还能处理政事,廉颇虽然接受了,却并没有太过开心,大臣们都知道,赵王让廉颇将军有些寒心了。赵括带着郑国来跟赵王商谈修建水渠的事情。

“郑国先生,是水利方面的贤才?”赵王瞪大了双眼,打量着面前这个落魄的男人。

赵括点着头,认真地说道:“他是一位不逊色与秦国李冰的大才,他很擅长……”赵括的话还没有说完,赵王就已经冲下来,抓住郑国的手,让他坐在了一旁,郑国看起来有些慌乱,大概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受欢迎,赵王即刻下令摆宴,他要款待这位来自韩国的贤才。

赵括无奈的看着激动的赵王,摇着头,没有言语。就这样,群臣再一次聚集在了王宫里,赵王亲自向众人介绍郑国,得知他还是马服君的好友,大臣们对他也就客气了很多,郑国有些受宠若惊,韩王都不曾这样对待他。宴会是非常热闹的,郑国在韩国还不曾见过这样热闹的宴席。

韩王是不喜欢摆什么宴席的,即使有宴席,郑国这样的臣子,大概也是没有机会去参加的。赵王频频跟他饮酒,郑国也被灌的面红耳赤,看着舞女的舞蹈,一直都表现的有些悲伤的郑国,此刻也是露出了笑容,群臣也前来,跟他聊了起来,郑国并没有说谎,将马服君叫自己来修建渠道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众人一惊,随即便思索这件事的可行程度,当初西门豹挖掘水渠,使得如今的赵国拥有了一片肥沃的土地,若是可以再修建出几条这样的渠道,郑国也不含糊,将自己的想法认真的说了起来,很多专业术语,众人是听不懂,不过,即使听不懂,也要点着头,做出一副他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