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邹赞匆匆来到府里后,陈太师将王谡的书信递给了前者,语气复杂地说道:“这是少严派人日夜兼程送来的书信,你看看罢。”
一听是五弟王谡派人送来的,邹赞还未看信就已猜到了几分,毕竟王谡当前驻军在开阳,能让他火急火燎地派人送来书信,也就只有事关江东义师的事了。
果不其然,王谡在信中讲述的,果然是江东义师的事,据信上所述,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赵仲虎,取代赵伯虎成为了江东义师的渠帅,甚至于,就连长沙义师的项宣都屈服于此人,将麾下长沙义师并入了江东义师。
“居正的动作这么快么?”
在仔细看完书信后,邹赞脸上露出了几分苦笑。
此前他还以为,他们那位六弟至少得花点时间、花点精力才能真正接手其兄长赵伯虎的势力呢,没想到连三月份都不到,他们那位六弟就降服了赵伯虎的旧部,甚至于,连项宣都被降服了。
果然,这比赵伯虎的威胁还要大。
“你怎么看?”陈太师沉声问道。
听到这话,邹赞苦笑说道:“这只能让少严让出开阳了,倘若居正执意要取开阳。至于在此之后,只能寄希望于居正见好就收……邯郸实在没有余力阻挡他。”
在他看来,以赵伯虎的眼界都能看出开阳对江东义师的重要性,他那位六弟又岂会看不出来?
倘若那位六弟当真割舍不下赵伯虎闯下的江东义师,那么开阳是一定会取的。
不是邹赞看轻自家兄弟,他五弟王谡,真心挡不住他们那位六弟赵虞,无论智略、用兵,还是双方手中的军队……
虽说他那位六弟怎么也不可能加害他五弟,但若是王谡不幸被赵虞所俘,陈门五虎俘虏了陈门五虎,这真心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邹赞还是觉得在必要时主动让出开阳为好,反正也守不住。
“……”
陈太师捋着胡须闷不做声,隐隐带着几分愤懑说道:“就怕他贪心不足,占了开阳,又试图夺山东……”
“应该不至于。”邹赞摇摇头说道:“就算居正坐上了他兄长的位子,但他应该也需要一点时间真正让人归心,再加上项宣的势力也并入了江东义师,我看他怎么也得歇整个大半年,重新任免将领、安插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