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忧?”鲁阳乡侯瞥了一眼儿子,冷笑道:“我最大的忧就是你!……无法无天!”
“是是是,爹您教训的是。”赵虞低眉顺目地连连点头,旋即又故作无奈地说道:“可事已至此,爹您就算是把孩儿打死,也无法改变了呀……再者,您为何不问问情况呢?孩儿自认为还是比较顺利……”
“……”
鲁阳乡侯听罢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儿子。
他这次杀到汝阳找到儿子,就是因为得知这小子在没有与他商量过的情况下,擅自在汝阳开了家店铺,跟汝阳郑氏面对面地干了起来,但究竟情况如何,一路上既担心又气愤的他,倒还真无暇去想。
眼下看这小子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局面还不错?
“那你就说说当前的情况。”他沉声说道。
“好好……爹,您一路上辛苦了,我替您拿着戒尺。”赵虞点点头,讨好地伸手想要接过父亲手中的戒尺。
鲁阳乡侯瞥了一眼儿子,自顾自将戒尺放到一旁,淡淡说道:“不必了,待会指不定还能用上。……说吧。”
赵虞干笑了两声,遂向鲁阳乡侯讲述起了他回敬汝阳郑氏的办法,从他正月里向汝阳县令王丹讨要了凭证与一些店铺的地契,再到今日与郑家展开了粮米价格战,虽然鲁阳乡侯很不满意儿子擅作主张的行为,但他不能否认,这小子做事真的很是缜密,很难想象还仅仅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不过……
“这就是你的计划?”
他皱眉看着儿子,问道:“压低米价,迫使郑家亦降低米价,似这般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做法,就是你引以为傲,用来回敬郑氏的办法?”
说罢,他伸手去摸那把戒尺,结果摸了两回都没摸着。
他困惑地转头去看,却愕然发现那柄戒尺竟不翼而飞了。
『这车内就我父子跟……』
鲁阳乡侯转头看向静女,却见静女面带惊慌地坐在角落,坐着笔直,一双小手背在背后,待他目光看去时,小姑娘惊慌失措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