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陆东虎施主之所以要变卖受托,就是想获得了真正属于自己的财银,因为他担心你的父亲或后人会回来,而且受托的家财永远也不能归属陆东虎施主,而要想变卖,却是需要族长和一些主要长者的同意,陆东虎建议变卖了受托,他拿四成,六成交给主要族人,但陆东生施主不但没有附和,反而族议夺了陆东虎的家宅受托,以及一半的商铺收益,所以,陆东虎施主得了很多年的收益,但也恨了陆东生施主很多年,只是他越来越惹不起陆东生施主。”庆余禅师温和说道,也确实是有了搬弄是非之嫌。
陆七听了点头,他对庆余禅师的话基本相信八成,因为以他如今的高度,看人的出发点是深远,陆东生能够关心国事兴亡,那就是一位有着高远眼光的人物,而陆东虎的变卖受托,只能是个贪眼前利的庸碌人物。
“陆施主若是想见陆东生施主,老衲可以代为通气一下。”庆余禅师又温和道,却是很热心。
陆七点头,起礼道:“有劳禅师。”
“明早施主可以再来,或许陆东生施主也会来的。”庆余禅师微笑透话,意思是最好在寺庙见一下,想是考虑了陆七的来历有忌。
“可以。”陆七应承了,他也不想给族亲惹祸。
陆七说完扭头,小蝶理会的上前捧送了一个布包,恭敬道:“这些香火,请禅师收下。”
“多谢施主。”一直未语的庆水禅师,起礼回应,之后接了布包,可是布包一入手,他的老脸立刻微变,却是又送回了小蝶手中。
“阿弥陀佛,请施主见谅,敝寺不能收金锭,敬佛在心,施主给些铜钱即可。”庆水禅师合十拒言。
陆七一怔,平和道:“在下是来还愿的,眼见东禅寺有些地方需要修缮,故此愿意多给香火。”
庆余禅师摇头,温和道:“东禅寺修不得的,金锭若是收了,也是如同顽石。”
“东禅寺为什么修缮不得?”陆七讶问道。
“因为,周国的当今陛下厌恶佛事,不许随意修建佛寺,不许随意渡人为僧,不许寺院拥有庙产和巨财,不许随意为人做法事。”庆余禅师温和回答。
陆七愕然,这么多的不许禁令,分明是要饿死了和尚,这是在灭佛呀,唐国崇佛抑道,莫非周国崇道灭佛?
“这么多年,东禅寺得以存在,是陆东生施主为首的一些善人,经常敬来了香火,使得敝寺能够外施贫苦,内修佛事。”庆余禅师温和又说道。
陆七庄容点头,他当然明白一个教派能够昌盛存续,最需要的就是信徒,没有信徒的支撑,就会走向了衰亡,东禅寺能够外施贫苦,就能够维持了佛教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