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军县尉在石埭县也常设过,但因匪患猖獗,在护送粮税时阵亡,至使一时无人敢任,所以陆七一回来就被王主簿盯上了。护军县尉按职权是不能干涉城内事务,但护军县尉每次押解和剿匪,县中都得拨城中士兵临时归属听令,这样一来孙力虽然不直属陆七,但有可能会临时归属,而且临时归属是去护解和剿匪,那可是玩命的差事,若是得罪了护军县尉,下令打头阵岂敢不从,不从就会被扣上临阵畏敌之罪斩首。
“孙队正客气了,我今日在此只是私事,不必拘礼的。”
陆七和声谦逊,他的内心却有些受用,在军中五年他跟孙子似的被呼来令去,现在只任了个护军县尉的芝麻小官,竟然也是官威不凡。
罗三爷一看脸色变了,民不与官斗,他本人见了孙队正都得低声下气,没想到买铺子上当之人是个县尉,这不是老鼠逗猫找死吗。
他忙拱礼道:“小的不知是县尉大人,多有得罪,请大人见谅。”
陆七看了他,和声道:“罗爷这话错了,我在此开铺守规矩是应该的,不能拿了县尉的官身坏了规矩,而且我知道这里是牛大人的辖区,我身为护军县尉若是坏了规矩,岂不是得罪了牛大人和陈大爷,因此只想遵守规矩开个铺子挣些家用,在此还请罗爷按规矩行事。”
罗三爷愣了一下,直腰笑道:“大人真是明理。”
陆七笑道:“即然罗爷愿意按规矩行事,我希望罗爷能降一下月敬,这铺子的月敬行情是二十两,罗爷要八十两有些多了,不知能不能降到三十两。”
罗三爷忙道:“当然可以。”
话音一落,旁边的孙队正忽咳了一声,罗三爷一惊忽然醒悟,忙笑道:“大人的月敬小的哪能要,小的告辞了。”
陆七一把抓住他,正色道:“罗爷,我知道你不想得罪我,可是我更不想牛大人误会我干涉城务,今日必须按行规办事,请明日务必派个兄弟来收取月敬,否则我直接给陈大爷送去。”
罗三爷尴尬的看了孙队正一眼,孙队正和声道:“即然大人坚持,那你就按规矩收二十两吧。”
孙队正说了话,罗三爷才敢应道:“那小的按规收二十两。”
陆七松开他笑道:“如此最好,我本来想托关系找人说情,今日罗爷开面我也就省心省力了,以后请罗爷多关照小铺。”
“一定一定,小的告辞了。”罗三爷恭敬的拱礼说着,然后转身率众走了。
罗三爷一走,陆七又向孙队正笑道:“今日多谢孙队正了,走,我请孙队正和两位兄弟去柳明酒楼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