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象陈平这种俊朗貌美的儒士,项声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不过这倒怪不得陈平举措失当,而是因为一直与项声争楚军中第二把交椅的范增就是一个饱学的儒生。
爱乌及乌,恨乌及乌。
项声对儒士的恶感因为范增而强烈,现在虽说范增已经病死,但项声依然故我。
“陈司马来老夫军帐,有什么事吗?”项声冷冷问道。
“项老将军可曾听说霸王已允诺沛公前往魏营游说,接下来沛公还将前往各路诸侯那里,相信以沛公的能力,用不了多久,我们楚军就有一支人数可观的同盟军了。”陈平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说道。
“哼,同盟军,就凭诸侯的那些乌合之众,也配!”项声冷哼一声,眼中倏闪过几许轻蔑。虽然巨鹿一番战时项声留守彭城没有亲自参与,但他对各路诸侯作壁上观的做法很是不满,现在,二番战已经上演,听到陈平话里隐隐有将刘邦等诸侯倚为臂膀的意思,项声当然会不以为然了。
“老将军明鉴,刘邦、魏豹等诸侯的蠃弱战力,自不可与我大楚雄师相提并论,他们又哪里有胆子去和秦狗去拼命!”陈平笑道。
大楚雄师——,陈平的这一句马屁话让项声听了很是受用,虽然他的部属厮杀迄今也没有取得什么值得炫耀的战绩。
不过,只要是姓项的,对于以三万楚军击破数十万秦军的那场堪称辉煌的战役总是不能忘怀,就算那一仗没有自己的功劳,但一提起也是脸面泛光。
“陈司马说得对,要对付秦狗,只有我大楚勇士才能办到,至于诸侯,这些墙头草就不用指望了。”被陈平说中得意之处,项声禁不住哈哈大笑道。
“不过,老将军平有一言坦然相告,不知当讲不当讲?”见时机已经成熟,陈平卖着关子开始诱取项声上钩。
“来来来,给陈司马看坐,你且尽管说来,老夫不怪罪就是!”项声听得陈平吞吞吐吐,脸上犹豫不定,顿时好奇心起。
单论心机,连亚父范增都不是陈平的对手,项声虽然枉活六十余岁,但也一样不出意外的落入了陈平的圈套。
“老将军,依你来看,这沛公整合诸侯的目的何在?”陈平坐定,然后轻轻汲了一口盏中浅酒,问道。
“这,当然是为了对付秦狗,报连番失利之仇了!”项声顿了顿,回道。
“老将军虑得不错,不过,以平之见,这只是其中之一,其二嘛——!”说得此处,陈平故意拖长了音调,迟迟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