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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迎亲作为幌子,骗取冒顿奔赴死亡之盛宴,当傅戈将心中的盘算向两位器重的大将说出时,不出意外,赢得了他们一致的支持!

“匈奴人真是欠揍,竟然想打我河套和关中的主意,当真是欺我大秦无人吗?”郦商兴奋的摩拳擦掌,因为受伤缺席了与项羽大战机会的他更渴望这一场凌厉的厮杀快些到来,当然这其中不可避免的还夹带着与韩信竞争的意味。

韩信在函谷关的表现虽然令人信服,但却并不能让郦商服气,这位追随傅戈算得上最久的大将对韩信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的瞧不起。

“傅帅,若是设伏的话,最好的地点应是在这里!”

韩信果然没有让傅戈失望,在知晓了和亲诱敌的战略后,韩信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提出了他的具体战术构想。

一个人的军事才能除了后天的学习外,其实更多的体现在先天的异能上,在这一点上傅戈是有切身体会的,拥有了二千余年的知识的他在面对困难与挑战的时候,一般来说首先会搜索枯肠去想历史上有没有过类似的例子,若是有还好办,可以照搬照抄的就不用动脑子费事了,而若找不到类似的话,那问题就大了。

在这一点上,无论是张良还是韩信,他们表现出的对战机的敏锐嗅觉都强过傅戈一筹,这也许就是他们能名留青史的原因吧。

临洮,就是这里,大秦长城的西线终点,也就是韩信指向的伏袭地点。

临洮一直以来就是大秦的军事重镇,在匈奴崛起之前,这里是大秦进攻西戎的前沿基地,也是防御的要冲,驻守这里的大秦将士隶属于北方军团的一部,在王离大军南下之前,临洮的驻兵一般维持在五千士兵上下,而在北方军团主力离去之后,临洮的驻守兵力已经锐减到只有三千余人了。

从五千到三千,这不仅仅具体现兵力的强弱上,更主要的是北境的态势由此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特别是在冒顿将军事矛头转向南方之后,临洮的形势已经相当不乐观了,三千老弱疲卒现在只能依靠长城和城垣的固垒死守,他们已经失去了野战的能力,在临洮城外,肥沃的草原和旷野现在是匈奴人的天下。

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作为设伏地点,冒顿应该不会起疑,毕竟临洮的外围已为匈奴人所控制,若冒顿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的话,他也就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匈奴的单于。

“临洮,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傅戈凝视着地图上弯延黑线的尽头,面露喜色。这一份喜悦不仅仅来自韩信替他发现了理想的围歼地点,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帮助嬴真脱身的办法。

临洮——,这里的一草一木对于傅戈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他十四年的光阴就是在这座大秦的边陲小城里渡过的。

……

大秦新元初年十月末。

一场初雪光临关中大地,带来了厚厚的一层银装素裹,瑞雪兆丰年,这样的天气对于老百姓来说,预示的可是下一年的好年景。而对于即将远行的人来说,则更添了几分凄凉、几分愁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