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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放弃,就没有人能把它抢走。

纵算回绝婚事会带来重重的压力与困难,傅戈也不后悔,因为他知道,一个和睦的家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等到傅戈步出朝露宫的时候,已是过了子时了,宫前的石阶上冷冷清清,新的一天在皎洁的月色中来临,殿下夏日的冷风带着沁人的凉意,给人一种振奋,一种激励。

“傅相,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毅力的人——!”角落里,不知是谁,这么低喊了一声,傅戈寻声望过去,却见一个舞衣的矮小男子站在屋檐下。

“你是——!”傅戈迟疑着问道,这矮小男子他好象见过,但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我叫优旃,是宫中的歌舞艺人,傅相是刚才在宴席时见过我吧?”优旃宽容的一笑,借着月光傅戈看到他眼角已有了些许皱纹,他的年纪分别已不小了。

优旃——,傅戈记起来了,这位老兄也算是在青史上留名的人物,当年,始皇帝在位时,有一天下着大雨,殿阶下执楯站岗的卫士都淋雨受了风寒,是这个优旃在始皇帝面前出色的讽谏才让卫士们有机会得已减半值班,并轮流接替。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敌当前

“优先生这么晚叫住傅某,是有重要的事说吗?”傅戈笑了笑,停下脚步问道。以始皇帝当时的威势,能有胆量力谏的人自然非寻常人,这个优旃的见识和才能可算是相当的出众了,相信若不是优伶的卑微身份和矮小的身材,他定能有更上佳的表现。而要达到这一点,就先需要有人能识他,用他,给他一展才干的机会。

“傅相,有空的话多去内史府看看,那里会有许多你感兴趣的事情的。”优旃一句话就说出了傅戈希冀听到的话。韩谈——,这位大秦内史是子婴的重要智囊,控制或者解决掉他,就等于卸掉了子婴的左膀右臂。

傅戈神色一动,道:“优先生大名久仰了,有什么事要傅某效劳的吗?尽管说罢,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替你做到。”久仰,确实是在史籍上来回扫描过好几遍了,这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神交吧。

“傅相既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愚妹在内史府中为侍婢,我优旃只希望丞相能及早的救她出来,让她免受韩谈那老狗的虐待。若丞相能做了这件事,今后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就是。”优旃痛心道。

优旃在说到韩谈这个名字时神情咬牙切齿,听得出其妹子在内史府中必定受了韩谈的虐待,只是傅戈想不出来,韩谈一个没有了下面物器的宦官能对一个年轻女子做什么?难道说韩谈这家伙是心理扭曲,性变态——。

不会吧,这嬴真还只是一时沉迷想不开,现在,又来了一个韩谈,对于这些不能以常理来揣度的对手,傅戈只感到头痛万分。

“好吧,告诉我你妹子的名字,我保证在三天之内让她恢复自由!”傅戈揉了揉脑门上的青筋,挣扎着说道。

除开优旃的才干外,一个把亲人安危挂在心上的人是值得去信任的,傅戈自是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这次宴会之后,子婴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继续寻找一切机会来与傅戈对抗,如果有优旃在宫中的话,子婴的一举一动就更加逃不过傅戈布下的眼线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