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蛰伏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将士们的怨气已经积蓄到了顶点,反戈一击的时机已经成熟。
听到傅戈要去军营,一旁的虞姬情急起来,连声劝道:“大哥,你病体才有了点起色,若再受了寒气,可如何是好?”
傅戈坚定的摇了摇头,轻轻握住虞姬伸来的纤手,安慰道:“放心,不碍事的,我可没那么娇嫩,担心的话到时你就陪着一起去好了!”
一个人,来这世上一遭,总要承受一些什么的。
不管是痛苦、快乐,还是责任、义务。
既然明白了前世的林林总总,那么就好好的在这一世活过吧。
纵算努力了,仍不能改变结局;纵算抛洒了热血,换来的是折戟沉沙的惨痛,但至少,不曾辜负这一生的大好年华。
出现奇迹虽然很难,但谁又能断定一定不会有奇迹呢,至少傅戈相信,漳水畔那一晚老天的那场大雪就是奇迹的见证。
大秦三年三月十九日,辰时一刻。
雍丘西。
涉间兵团驻地,演军场。
当傅戈在郦食其、郦商、彭越等一众将领的陪同下,到达这里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大片空空荡荡的场地,不见一个人影。瞧着这么多军中将领围着傅戈这个已经被撤职的校尉的场景,任何人都可以想见傅戈在这支军队中的威望。
“这个涉间,在搞什么名堂?”难得的一次阅兵,就连一向不屑刀兵的郦食其也跟来了,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样子,他不解地问道。
彭越不屑的瞧了郦食其一眼,狡黠笑道:“郦先生不知道吗,稍等一会就有一场好戏可看了?”自打与郦食其一起经历了那一场长期艰苦的说降‘舌战’之后,彭越与郦食其两个人似乎有点爱上了斗口,他们之间时不时的会爆发小型的‘战争’。
“击鼓!”
见到傅戈到来,等候许久一身戎装的涉间显得分外的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