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个大理皇帝。”徐成冷冷地看着宋程甫,满脸不屑,道:“我是那里的将军,你是那里的参军?你吃的是谁家的俸禄?我徐成一身忠于皇上,你背叛了皇上便是背叛了我,这难道有分别吗?宋程甫,任凭你巧言善辩,却也休想将黑白颠倒……”
宋程甫无奈地看着徐成,道:“将军,那段易明那里值得你为他卖命了,连宰相大人都辞官不做了,您难道还看不明白?帝师是何许人也,是那段易明能比的吗?宋师城只是使了几个小手段,段易明便将您当成了逆贼,还许下异姓王这般的重赏,您为大理立下那么多汗马功劳,他可曾封赏过您一个异姓王?这般昏君,您还保他作甚?”
“皇上只是一时被奸人蒙蔽……”宋程甫提起这话,徐成心中也是一痛,自己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这段时间被人下药昏迷,醒来后一切便都变了,这么多年来的征战,身上的伤疤都块绘成一副大理国地图了,却换不来皇帝的一丝信任,想想便觉得可悲,故而,他也未能与宋程甫争辩这个,只是心痛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将军——”宋程甫看着徐成执迷不悟的样子,心中甚是着急,道:“您还不明白吗?自古名将是有几人战死沙场的,大多都死在了朝廷和主上的猜忌中。若是段易明他是个圣明之军怎能被谗言所误。帝师是难得的明主啊,不说旁人,便拿您那女婿楚六来说,想来他的身份您现在已经知晓了。最初帝师派他来刺杀您,后来他缺做了您的女婿,这种事,我便不信宋师城没有人借题发挥诬蔑那楚断魂的,可是帝师依旧信任有佳,甚至为期改变计划。如此善待下属的明主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将军……”
“住口——”徐成抬起了手,道:“不要再说了。”
“将军——”
“砰!”徐成猛地一拍桌面道:“我让你住口,没有听到吗?”
“你便只会在家中发火,此刻形式,你还看不明白吗?”宋程甫得确是住了口,而又有一人从门外缓缓踱步而来,慢慢地说着,来到了徐成的身前。
宋程甫看清了那人,急忙行礼,道:“见过夫人。”
徐夫人微微还礼,道:“先生不必客气……”说罢,又转头看向了徐成,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凭着一己之念而毁了这个家,毁了这个城吗?”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徐成站起了身来,盯着徐夫人淡淡地说道。
徐夫人面带怒色,霍然瞪起凤目,道:“好哇,徐成,我多年不问事,现在已经成了妇人之见了。你且说说,我怎么妇人之见,你怎般英雄丈夫了?”
宋程甫心中陡然一惊,徐夫人这阵势他已经多年未曾见过,此刻看到,却是那般的熟悉,不由得让他响起当年自己还年轻之时便跟了徐成,而那时的徐成却经常被家中猛虎追着无处躲藏,而自己也跟着不少沾光,只是这种记忆已经被埋藏了多年,他一直以为再也不会被唤起了,此刻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干笑了一声,道:“嫂夫人且和将军谈,我在外面等候。”
熟悉的情景再现,宋程甫也将多年前的称呼用了出来。
徐夫人看了看宋程甫,道:“宋先生是自家人,不必回避。”说罢,又将目光盯到了徐成的身上,徐成接触到妻子的目光,不由地心底一虚,坐了下去……
徐夫人又转身对宋程甫道:“麻烦先生将门关上,我有些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