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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车继续在投掷大石,脚张弓仍然在疯狂倾泻着箭雨,城墙中守军已经伤亡殆尽,侥幸活着守军也不顾将令逃下城墙,远离这些新武器的杀戮,这时候,投石车开始在上风处投掷装满干草混有辣椒的麻袋,麻袋燃烧时发出的浓烟不关熏到谁,谁就涕泪交加不能视物,董卓军的步兵飞熊军也推着云台抬着云梯逐渐靠近城墙。
城固不过一小城池,城中人口仅有不到六万人,可如今张鲁派驻的军队足有五万,这个小城一下子就增加了近一倍的人口,人口密集程度可想而知,所以董卓军的投石车和脚张弓每一波攻击下去,总能给城中带来无数伤亡。
董卓军的攻势猛烈,偏偏张鲁派来的军队中绝大部分是刚放下农活的普通农民,连统一的军服都没有,仅在头上绑一条白带辨认,手中的武器也大都是锄头木叉等农具,在董卓军疯狂的攻击下,这些人悄悄抛下锄头木叉,扯下头巾混在百姓中,准备焚香伏道迎接董太师入城。也不能怪他们贪生怕死,汉中全境总人口不到四十万,可张鲁采取政教合一、藏兵于民的政策,每四人抽一丁,硬是凑足近十万军队迎战,但士兵的素质便可想而知了。而康鹏控制的雍并凉三州原来就有百姓近两百万,初平远年从洛阳带来北方灾民一百一十万,这几年又坑蒙拐骗得洛阳及兖州近五十万,总人口达到三百五十万且在迅速增加之中,其中总兵力四十万,虽然九人抽一丁也算是穷兵黩武了,可董卓军这几年一直在屯田自给,农耕训练两不误,再加上康鹏手中有高产粮食及搜刮洛阳汉室数百年来的积蓄,兼之还有董卓军掳掠而来的十几万羌族奴隶可以压榨,虽然董卓军军队装备最是精良,但给民间造成负担却是诸侯中最小的。
话说远了,言归正传,康鹏在旗门之下见到董卓军完全占据上风,满意的点头下令道:“投石车和脚张弓都停止发射,步兵上城墙,日落之前,给我拿下城固城。”
旗令闪动,投石车停止投掷,脚张弓也停止倾泻羽箭,以免误伤自家弟兄,一队队董卓军士兵抬着云梯、推着云台和撞城车呐喊着向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城固城墙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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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理屈词穷的张松已经顾不得身份破口大骂,收袖扬拳要去打阎圃,“董太师乃是天命所归,雄兵四十万,战将如云,龙骧虎视,天下何人能挡?我主若早降之,则不失公侯之位,挡之则有如以卵击石,玉石同焚而已!”可惜五短身材的张松手无缚鸡之力,虽然阎圃也差不多,可拉扯之间,张松那能一下打倒阎圃。
刘焉无力的看着张松与阎圃扭打,也不让人拉开他们,只是心乱如麻,有心投降,可想想又不甘心,可如果竭尽全力抵抗,又怕兵败后难逃满门被诛的命运,一时间难以取舍。
阎圃揪住张松的头发大骂道:“张松,你这个无耻小人,与杨松同是一丘之貉,卖主求荣,董卓是什么人,你的主公就算投降了,也肯定难逃一死,韩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张松则吊在阎圃的衣领上,“阎圃狗贼,董太师慈悲为怀,进军川中也是奉朝廷之命,我主若不早降,定然危及子孙。米贼死到临头了,还在螳臂当车,又派你来拉我家主公下水……”
张松与阎圃不住扭打,刘焉置之不理,没有他的命令,旁人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只好在旁边干瞪眼。这时候,帐外突然一个苍老但正气凛然的声音,“张永年,你这个卖主求荣的无耻小人,给老夫闭嘴!”
张任回头一看,顿时喜形于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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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城车在沉重的冲击着城固城摇摇欲坠的城门,在撞城车头上的城墙上,是嘈杂是喊杀声,武器相撞声,还有人临死时的惨叫声,不时有尸体或者伤兵从城墙上摔下,激起一蓬蓬血花。
亲自率军冲击墙头的是董卓军大将吴懿,康鹏已经亲口向他许诺,只要拿下汉中,就加封他弟弟吴班为汉中太守,世代镇守汉中,康鹏并且暗示他,如果他表现出色,他的妹妹也会有好的归属,吴懿也对妹妹和康鹏的关系有所耳闻,为了家族的荣华富贵和妹妹的终身幸福,吴懿哪有不拼命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