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帘儿却一把扯住他,“天这么晚了,明天再拿吧!”
说着,她替李清脱下了外裳,又摸了摸他的脸,见丈夫仅一个多月就明显瘦了一圈,不由有些心疼地道:“李郎,你从中午回家到现在,脚就没有停过,难道不累吗?”
“累~!怎么会不累。”
李清长吁一口气,疲惫地躺在长椅子上,敲了敲后肩道:“帘儿,这里替我捏一下。”
“是这里么?”赵帘儿摸到他手指的地方,微微用劲捏下,李清只觉一阵剧烈的酸痛,不觉叫了起来:“哎呀呀!轻一点。”
“看你,政务这么繁忙,还要去和他们勾心斗角,当然累,真是的,唉!你乖乖趴下来,我来给你敲一敲。”
她转身绕到李清的身后,却忽然发现地上有两封请柬,想必是刚才替他脱外衣时飘落下来的,想捡起来,可她却弯不下腰去。
“让我来!”
李清先一步将请柬拾起,递给了她,“一封是裴宽要请我吃饭,另一封是杨花花的。”
裴宽请客赵帘儿并不在意,可杨花花的请柬却让她吃了一惊,“李郎,她、她也请你了么?”
“她有什么事?”
杨花花的请柬李清还没有拆看,此时见妻子目光惊讶,不由生了好奇之心。
“我是听嗣宁王妃说的,明日是杨花花的新府落成之日,也是她的寿辰,她一个月前就遍请了长安六品以上官员及夫人,此事轰动了长安,听说京城最大的两家酒楼,太白楼和倚松楼都为此歇业三天,厨师都被请去做菜了,没想到她还是没有将你忘记。”
说到‘忘记’二字,赵帘儿口气有些酸溜溜的,她知道杨花花曾经对李清有情,这些年她虽然放荡不羁,长安街头不时有她的风流韵事传出,甚至和皇上都有暧昧关系,但想娶她为妻的人依然数不胜数,可她却放出话来,天底下她想嫁之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大家都猜得出是皇上,而另一个却是一个谜,有人说是出身高贵、风流倜傥的杨慎衿,有人说长安四大公子之一,众说纷纭,杨花花却死活不肯透露底细,但赵帘儿却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年曾出手救过她,自己的丈夫李清。
“她做了虢国夫人,越发骄狂了。”李清想到了她的家人,连个奴才都不把堂堂的户部侍郎放在眼里,脸微微一沉,道:“我也听说连宗室子弟婚配都要经过她点头才行,这未免也过于嚣张。”
“李郎,我看你就不要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