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唬了一大跳,正在犹豫时,李琮的军师王道士悠然从后面走来,他拱拱手对老管家笑道:“就不要再管他了,他要歇息会直接在书房里睡的。”
“可是,王爷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啊!”
王军师轻轻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劝道:“你就回去吧!让我来开导他,一定有效!”
老管家无奈,只得去了,王军师转身敲了敲开着的房门,高声道:“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啊!先生回来了!”屏风背后闪出一张憔悴的脸庞,三日不见,他明显瘦了一大圈,脸色乌青、眼袋浮肿,眼睛里布满了红丝,李琮一把抓住王军师的手腕,几乎是在用哀求的口吻说道:“先生让本王等得好苦,你总算回来了。”
王军师三天前有事回了终南山,刚刚返回,他深知人性,选了一个恰当的时机暂时离开,却是为了更好的留在庆王身边,这正如钓鱼,一味地猛拉猛拽未必能将大鱼钓上,适当地放一放,反而能轻松地将大鱼拖上岸。
“殿下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听说殿下三日未眠,老道深为忧虑,吃好睡好,方才是长久养生之道啊!”
王军师话题一转,淡淡笑道:“庆王想必是为东宫之事烦恼吧!”
“正是此事!”
李琮拉着他的手,象小孩子赌气道:“先生为我解了眼前之危,我方能安心睡觉。”
王军师微微一笑:“殿下以为何危之有?”
“先生请坐下说话。”
李琮亲自给王军师拉了椅子,请他坐下,这才长叹一声道:“但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东宫之变来势汹汹,现在却突然沉默了,难道又和上次一样,无疾而终?”
“殿下错了,这次绝不同于上次,皇上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在等待,焉不闻黎明之前最为黑暗吗?”
“等待?”庆王不理解地摇了摇头,“太子与王忠嗣密晤被抓,这正是时机,为何还要等,我实在不明白,请先生教我。”
王军师沉思片刻,方徐徐道:“皇上具体在等什么,我也猜不透,不过从皇上此番动作来看,他布局已久,太子今回应该是逃不出他的手心,大局已定,废太子只是时间早晚罢了,这里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苏州那边,一但柜坊纵火案被李清查出,恐怕会坏了殿下的大事,白白便宜了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