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手一抬,队伍停了下来,他低声命道:“荔非守瑜,你带几个弟兄去看看!”
荔非守瑜握着他的长弓,手一招,带着四、五个弟兄悄悄地潜了过去,这里的草高齐胸,几个人猫腰疾行,只听见轻微的沙沙声,却看不见人。
很快,荔非守瑜距帐篷只有百步,只见两个巡逻者在帐篷边游走,他把刀横咬在嘴上,本能地将弓竖起来,“二哥,对方可是有两个人。”一名小兵忍不住提醒他一下。
荔非守瑜微微冷笑一声,从箭壶里抽出两只箭,自从在夺取石堡城时见南霁云两箭齐发的箭法,他深受刺激,自此苦练此技,现在已如火纯青。
弓弦吱嘎嘎地拉满,两支箭略略分开,笔直地对准两名家人,‘嗖!’地一声轻响,两支箭脱弦而出,还没等旁边地弟兄看清楚去箭,那两个家人已捂住喉咙软软倒下,竟一声也没叫出来。
荔非守瑜从嘴里取下刀,“去通知都督,可以上了!”
一名小兵答应,象鼹鼠般窜进草丛,转眼便不见了人影。
片刻功夫,数百人四边包抄,将十几顶帐篷团团围住,一个人也没有走脱。
一众船夫从梦中惊醒,茫然而惊惶地望着猎猎火光中的军队,只穿一件单衣,在夜寒中瑟瑟发抖。
“将他们分头带下,逐一拷问口供。”
……
“都督,他说自己是庆王的小舅子。”荔非守瑜将一名矮冬瓜般的男人扔到李清脚下。
这男人忽然认出了李清,连连磕头求饶,“李侍郎饶命!李侍郎饶命!”
“你认识我,这倒不好办了!”李清嘴角带着冷笑,缓缓将刀拔了出来,刀锋冷森森的,似乎要杀人灭口,顿时将那男人唬得大小便失禁,晕厥过去。
“将他带走,好好问他的口供。”
李清见此人胆小怕死,不禁摇摇头笑道:“没用的东西,你便是最好的证据,我怎会舍得杀你!”
言罢,他大步走向船队,一刀将首船的油布劈开,白花花的盐立刻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