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走进大堂,立刻引来最靠门边的几个人的议论。
“这人是谁,你们认识吗?”一个三十余岁的贵妇悄悄指了指李清,低声问旁边的人。
众人皆摇头,那贵妇人冷笑道:“此人就是那个自不量力,刚被罢免之人。”
旁边之人一齐‘哦!’一声,都明白她所指,无数道轻蔑的目光一齐向他射去,几个边上之人赶紧往里走了几步,生怕李清经过时沾了他晦气。
李清心中冷笑着从无数轻蔑和嘲弄的目光中穿过,耳中充斥着各种各样关于他的议论,语气大多不友善,言语间充满了讥讽和奚落。
“恭喜李都督高升啊!哈哈!”
……
“登高必跌重,我去年预言他必遭罢免,现在果然是这样,呵呵!”
……
“你们知道他为何被贬?太嫩了!真欺我大唐无人乎?”
……
李清懒得理他们,他径直走到一个角落坐下,随手抓过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你、你在怪我不等你吗?”
李清深为诧异,端着酒杯回头望去,却是崔柳柳,也不知她是几时到自己身后,只见她已换了一身红色的榴花染舞裙,低着头,眼光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李清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我怪你做什么?”
“就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我才嫁给他,若你对我好一点,我、我也会象惊雁一样,到西域去找你。”崔柳柳声音颤抖着道,眼眶也红了。
“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说了。”李清忽然觉得心中很郁闷,他不想用‘自作多情’四个字来伤害崔柳柳,但也更不想负担一桩莫名其妙的感情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