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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鲜于世叔答应后日来替我震场子,可他走得匆忙,只派几个家丁来帮忙,若来的是黑道凶人,几个家丁怎么够,所以我才心急如焚。”

章仇兼琼暗吃一惊:“原来李别驾是将望江酒楼卖给了他,他年纪轻轻,怎可能有那样大的资本”他暗暗思忖:“这后面极可能是仲通和李琳达成的交易,怕得罪海家,所以便让他来出面,如果真是这样,这事倒不好不管了。”

非黑即白,朝中之官分两个阵营,这章仇兼琼也是太子一党,虽不知李琳和李清是什么关系,但李琳卖产业是为太子募款,他是知道的,而且这里面又可能涉及自己的心腹,他怎可袖手旁观。

章仇兼琼思索片刻又问道:“此事你报过地方官没有?”

“报过!可是县令大人和刺史大人都说这只是我的担心,并无真实证据,他们不肯派人来。”

李清不说,章仇兼琼也明白,益州刺史李道复和海家素来交好,这必是海家已经事先活动过,所以官府只作壁上观。

“哼!”章仇兼琼冷笑一声,“既然你们不管,那就休怪我越权了。”

“霁云!”

“属下在!”

车窗前闪过一条彪悍的身影,正是刚才那名带刀校尉。

“李公子是鲜于大人世侄,遇到麻烦,你带几十个弟兄去帮他一把!”

“属下尊令!”

李清大喜,连呼侥幸,这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

“望江酒楼后天开业,大人能否赏光小店?”他得陇望蜀,厚颜又提出了更无耻的要求。

见章仇兼琼微笑不语,李清的脸涨得通红,自己或许是有些唐突了,堂堂的剑南节度使怎会出席一个商人的庆典。

“你若明天就将字给我送来,我来看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