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文低下头一言一发,他并不认为自己当初有错,若不是先帝一心要灭凉王系,也不至于让皇甫无晋坐大。
他叹了一口气道:“相国,今天皇上派人来找我了。”
“派谁?”申国舅立刻警惕起来。
不管是太后来找邵景文,还是皇上来找邵景文,只有没有通过他,他就会本能地警惕起来。
“回禀相国,皇上是派周尚书上门,特来问候我母亲的病情。”
申国舅的眉头皱成一团,奇怪地问:“他怎么会知道你母亲生病了?”
申国舅说的‘他’,并不是指小皇帝,而是指周棋纶,他知道小皇帝年少,现在什么都听周棋纶和徐筠两人的话,来探望邵景文母亲的病情,必然是这二人的意思。
“相国,他可能是从卑职妻子的舅父处知道消息,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好,只是卑职觉得有点奇怪,卑职母亲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居家小病,最多亲戚朋友来探望一下便可,可皇上却派礼部尚书来探病,让卑职觉得他们的用意,似乎不在探病本身。”
申国舅点点头,微微叹息一声,“你说得没错,我们的小皇帝也不甘寂寞了。”
邵景文愕然,他明白申国舅的意思,他连忙道:“皇上年少,不能被他们二人所误,相国应该把周棋纶和徐筠都调到地方为官,他们二人会害了皇上。”
申国舅摇了摇头,“不!让皇上成为一角势力未必是坏事,在某种程度上,我和他利益一致,我相信他也一样痛恨太后垂帘制。”
“可是……卑职怎么办?”
申国舅眯眼一笑,“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们拉不到,就会转而去拉皇城的羽林军大将军毛襄,那个他们的成功性更大。”
和申国舅把事情讲清楚,邵景文觉得自己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他便站起身道:“卑职明白一早要走,那卑职先告辞了。”
“你等一下!”
申国舅笑着摆摆手,让他坐下,“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