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张府有什么动静吗?”
“府内很安静,但府外我们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人,很可能是齐王派来的人。”
邵景文点点头,这很正常,张缙节是皇甫恒的右相国,是洛京中官职最高之人,皇甫忪当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拉拢他,他如果支持皇甫忪,将给皇甫忪带来极大的政治利益。
邵景文直接走进了张府,目前张缙节处于一种被软禁的状态,他的下人仆妇都被雍州军遣散,只留一名侍妾和一名根随多年的老仆照顾他,三人被软禁在一座院子里,虽然衣食不缺,但不能出门半步。
连院子外面也站有士兵把守,邵景文等在院门口,过了一会儿,老仆出来道:“将军,我家老爷请你进去。”
邵景文转身跟着老仆走进了小院。
在雍齐联军再次大举进攻洛京之时,张缙节正处于病重之中,他没有来得及逃离洛京,他也不想离开,他赌一口气,要证明给皇甫恒看,他并非被皇甫无晋收买。
此时,张缙节的病体已经渐渐康复,但他却被软禁在家中,再也没有逃离洛京的可能,每天以看书来打发时光,他的侍妾叫阿春,已经跟了他十年,另外一个老仆忠叔却跟了张家五十年,从孩童时代起,便进张家做书童,现在只有他们三人相依为命。
张缙节正坐在书房内看书,刚才忠叔来报,邵景文又来了,张缙节便放下书对侍妾阿春道:“去给客人倒杯茶。”
“他把老爷软禁,为什么要给他倒茶?”阿春忿忿道。
“他也是奉命行事,其实他人不坏,若是齐王,就不会软禁那么简单了,去吧!”
阿春无奈,只得去倒茶了,这时院子里传来忠叔的声音,“老爷,邵将军来了。”
“请进!”
门帘一掀,邵景文走了进来,他笑眯眯向张缙文躬身施一礼,“下官参见相国。”
张缙文摆了摆手,淡淡笑道:“国已灭,何来相,将军不必客气,请坐!”
邵景文坐下,侍妾阿春端了两杯茶进来,邵景文连忙称谢,等阿春下去,邵景文便叹了一口气道:“我来是告诉老相国,雍京已经下旨,命令雍州军全部撤离豫州,最迟明天中午之前,我们就要离开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