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是你潜入我的书房?”
皇甫渠若有所思地盯着无晋,“你叫无晋,博彩也是一手操控,是吗?”
他想起了皇甫旭曾经给他说过的话,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曾经不屑一顾,可是现在这个少年竟敢一脚踢开家主的房门,确实是有点不同凡响。
“你要做什么?”皇甫渠心中有点发虚,他的话也特别多。
无晋盯了一眼他那丑恶的嘴脸,将一本册子扔在他身上,还是一言不发。
皇甫渠疑惑地拾起册子翻了翻,他猛地跳起来,大吼:“你们不是说没录副本吗?”
这本册子密密麻麻记满了他的受贿记录,只要查任何一条,他都会败露,皇甫渠颓然坐下,脸胀得通红,大口大口喘气,他觉得自己心脏都要爆了,他咬牙切齿低声骂:“你们这些不守信用的王八蛋!”
他却忘记他自己也同样没有守信用,无晋低下头盯着他眼睛,用一种非常清晰而准确的语言缓缓对他说:“我一共抄了十份副本,我会把其中一份送给御史中丞陈直,他正在发愁无法向太子交代,看到这份册子他一定非常惊喜,皇叔却会惶恐万分,为了证明你把银子给他是谎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杀掉灭口,无声无息,死无对证,皇甫县公,到时我会为你寻找一条好狗,让它来啃掉你的尸骨,皇甫县公,你闭上眼睛享受一下吧!那种被狗啃的滋味,很美妙。”
皇甫渠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无晋的每一句话都击中了他的要害,也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他肥胖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但他心中还有一丝不甘,不甘被一个少年所挟持。
他就像一个垂死之人的回光反照,忽然恶狠狠怒道:“你以为我……没办法吗?”
“你的身体告诉我,你现在非常非常害怕,我没说错吧!”
无晋依然用一种很轻松地语气,仿佛看透了皇甫渠底牌,“你的所谓办法就是把我杀掉,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你能杀得掉我吗?你找的杀手,能超过风追云吗?”
“原来是你!”
皇甫渠想起风追云被打残,他惊恐地望着无晋,他觉得无晋现在就会一拳把他打死,无晋伸手从皇甫渠腰上摸出一把匕首,这是皇甫渠的随身护具,无晋当着他面,双手一较劲,‘咔嚓!’匕首被硬生生掰成两段,轻轻扔在他身上。
皇甫渠的最后一丝勇气也一起被掰断了,他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半晌,他才低哑着声音说:“我答应你,那本册子你别送出去,我一切都听你的。”
无晋笑了笑,他觉得很爽,堂堂的县公用这种卑屈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这种感觉很过瘾。
“你不是和那个侍郎开了秘密会议吗?我想知道,他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