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了前世他第一次做生意时的情景,那时他是第一次摆摊,几个考上大学的女生来买皮箱,每只箱子他只赚了五十元钱,有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女孩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张容目光一挑,见他依然从容镇定,冷冰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坐吧!”他用笔一指椅子。
“多谢县令!”无晋坐了下来。
“上茶!”
张容又吩咐一声,一名衙役连忙端上一杯茶,他惊讶地看了一眼无晋,居然见县令不跪,县令还给上茶,这是头一遭遇到。
“你有点与众不同啊!”
张容放下笔淡淡笑道:“别人见我都要跪下行礼,可你非但不跪,还能在我面前思绪万千,我来问你,你有何凭恃?苏翰贞吗?”
无晋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回答道:“回禀大人,和苏大人无关。”
张容其实已经把无晋的老底摸清楚了,一个皇甫家的偏房庶子,上岸才十几天,和苏翰贞也不过是路上认识,没有任何背景后台,但他却有胆识在维扬县搞博彩,别人或许只看到这一步为止,但张容却看得更深,就是因为这次博彩,皇甫家族成功地和苏翰贞建立了关系,由此可见,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现在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何敢对自己不跪?
张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问:“既然和苏刺史无关,那是为何?”
无晋欠身笑道:“我听说京城的平民老农若是兴致所来,也敢堂而皇之进相国府和宰相大人辩论一番天下大事,大宁王朝有这样的贤相,自然也就有张县令这样的非常之官。”
无晋也从马步云那里知道了一点点关于张容的传闻,这个张容平生最大志向,就是要像他父亲一样,成为百官之首,成为大宁帝国的宰相,而他平生最敬佩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因此,无晋不着痕迹的一记马屁让张容感到了一丝受用,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宽和了,便微微一笑,“你给我老实交代,那天一千两银子的头彩是不是那个人真的中了?”
无晋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一个巧合。”
他便将张包子中头彩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没有一点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