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适笑道:“有的话我就上他们家提亲去!哥哥长成这样,妹妹肯定也好看!”
杨应麒微微一笑道:“他有个孪生妹妹的,可惜两年前病死了。”
欧阳适奇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也知道?”
杨应麒道:“这次我和林翎聊过之后,陪他游了一趟管宁学舍。林翎对我们管宁学舍赞不绝口,决定把他一个弟弟留下来读书。”
欧阳适冷笑道:“他到底是看中管宁学舍?还是看中我们的实力?”
杨应麒笑道:“是哪样都不要紧。反正他这个弟弟聪明得紧,我们学舍正缺这样的学生。”
欧阳适哈哈一笑道:“你知道林翎有个孪生妹妹的事情,想必就是和他弟弟闲聊时得悉的了。”
杨应麒微微一笑,取出海路图,说道:“言归正传!这次林家虽然赚了不少,但到最后得益最大的其实是我们。”
欧阳适笑道:“我就知道你的鬼心思想的比谁都远!经此一事,只怕明年就有大批的商船跟风而来。第一家运粮来的赚大钱,第二家运粮来的赚小钱,第三家只怕就要赔本钱!”
杨应麒微微一笑说道:“我不会让他们赔本的,要不然后年还有谁会运粮给我们。不过靠他们从大宋走私粮食出来并非长远之计。米粮是国家根本,大宋朝廷再怎么腐败也一定会严加看管的。这次我让林家、陈家帮我们在大流求岛募民种茶,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茶只是一个引子,我真正要的,还是粮!”
欧阳适沉吟道:“那个岛能给我们带来多少粮食?”
杨应麒道:“这就要看开发得怎么样了。这个大岛雨水充沛,气候土壤和江南相近,正好招募江南、福建的农夫种占城稻。大宋良农为天下良农之最,江南良农又为大宋农夫之最!天下事以人为本,农事亦然。若有农夫良地,则粮草唾手可得。”
说到这里,杨应麒叹道:“这几年江南大兴花石纲,祸国殃民,民生日见窘迫。我们募民开垦,一来是为自己,二来也是多给他们谋一条生路。我曾问过林翎,他说这些年东南沿海已经开始发生民多地少的情况,渡海过去谋生的早有其事。不过大多是在福建、两浙、广南活不下去的穷苦人家才会过去铤而走险。他们在那边小打小闹,也没成多少气候。而且岛上土著凶顽,盗贼丛出,就是有一点收成也没保障。所以四哥你此去第一要务除了择港开寨,就是要想办法平息海盗之患。等大流求岛的生计好过了,不用我们去招募也会有人来归的。”
杨应麒指着大岛北端岛:“我们先北后南。我在古书上知道这个岛北边有个很好的良港可以靠船,只是我没亲自去过,不知那个良港的具体位置。但以四哥的大才应该可以找到。我们靠港布寨,沿寨种植,渐拓渐远,慢慢地就会形成村落与城镇。以这个港口为据点,可以逐步将岛上的海盗全部清理收服。教化普衍之后,还可以慢慢地把土人也纳入我们的统治之下。”
欧阳适沉吟道:“自津门至于流求,海路千里,只怕这边难以掌控。到头来费了偌大钱财却没收成,岂不可惜?反正我们复州辰州还有大片的荒地没有开垦,为什么不先募人开垦这些荒地,而要舍近求远?舍安求危?”
杨应麒道:“海路遥远,正好激励我们的船厂不断进步。浪涛再凶险,挡不住敢冒险想发财的商人!泉州离津门也有千里海路,可黄旌、林翎他们不也都过来了么?其实开头两年我也不盼它有大收成,只要在那里的人能站稳脚跟就行。说到收益,那也当是三五年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