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想休息了。”裴俊疲惫地挥了挥手,命儿子出去。
裴明耀不敢多说什么,站起来悄悄地去了,裴俊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想考虑,很快,天色渐渐地黑了,房间里变得十分昏暗,忽然,裴俊又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不是来点灯的侍妾。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打扰我休息吗?”
“父亲,是我,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父亲。”这是长子裴明凯的声音。
……
夜色渐渐地笼罩了长安城,离新年又近了一天,就仿佛暴风雨前格外宁静一样,时值新年前夕,长安的夜晚反而安静下来,没有了前几日的喧嚣热闹,尤其长安西市里更加冷清,大部分人家的年货皆已备齐,来逛街的行人变得少之又少,不少店铺也索性早早打烊盘点,开始清算一年的收获。
在西市大门处有一家酒楼叫秦岭酒楼,从规模上看它只算得中等水平,但这个酒楼市口却很好,每天有大量的人来人往,不少都是西市的商人,正是由于商人们对各种消息的特殊关注,使得这个秦岭酒楼成了长安有名的消息集散之地。
客人越来越少,秦岭酒楼也准备关门了,十几个伙计疲惫地打扫着店内,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每天干得累死才给这么点工钱,我去给人打零工还不止呢!”
……
“就是,听说别的酒楼年底都发红包,我们这里连个影子都不见,真是抠门到家了。”
……
“早点做完就早点休息,有什么好抱怨的!”掌柜被伙计们嘟囔扰得几次都算错帐,他索性停下笔,不高兴地训斥众人道:“在这里做事至少饿不着,没看见米价又涨了二十文吗?”
众伙计见掌柜发话,也不敢再说什么,打扫完酒楼,都各自散了,掌柜刚要关门却忽然发现墙角躲着一人,再细一看,却是店里的一个伙计,早上就没来,自己到处寻他不见。
“单二郎!你在搞什么鬼。”掌柜冲上去,一把揪住他耳朵,将他拖进店来,正想恶狠狠训斥他一通,却见他浑身是枯草,身上还有血渍,掌柜顿时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这个叫单二郎的伙计紧张地四处望了望,急忙悄声道:“你就别问了,能不能将我这个月的工钱支给我,有人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