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宁轻轻点头,“这真要谢谢你了,本来是挺烦闷的,可收了这些孩子们,有了事情做,心里觉得充实许多,焕郎,这些孩子我准备教她们五年,你要帮我。”
张焕听她叫自己焕郎,心中一荡,便拉住她的手暧昧地低声笑道:“那我们的孩子呢?你要不要也教他们。”
崔宁羞得满脸通红,她扬起粉拳便打,却被张焕趁势一把抱住,深深地吻住了她的红唇,崔宁的眼中渐渐露出迷醉之色,她搂住爱郎的脖子,忘情地回吻着……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读书声,崔宁惊觉,立刻坐了起来,拉了拉衣裙,娇媚地白了张焕一眼道:“又趁机轻薄人家。”
张焕被她的娇态激荡得心晃神摇,他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把持不住了,这样等下去,何时是个尽头,便一皱眉道:“宁儿,你一定要父亲答应才行吗?”
提到父亲,崔宁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逃婚来河西,事后父亲也没有惩罚张焕,说明他心里其实是极爱自己,已经默许了自己的行为,如此,她又怎么能不尊重父亲。
想到这里,她温柔地说道:“焕郎,我既然已经跟你来了河西,那我此身就已是非你莫属,但父亲的养育之恩我也不能忘记,再等一等好吗?等他气消了,他一定就能答应我们。”
说到这里,她从桌案下取出一封信,递给张焕道:“这是我给父亲的信,你帮我让人带回去。”
张焕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崔宁明白他的担忧,便又笑道:“我只是告诉父亲,我在河西做了女夫子,教了二、三十名女学生,再让他把我的一些东西送来,我想他应该会感到欣慰。”
张焕接过信,又想问她有没有求父亲答应婚事,可一转念,又放下了这个想法,他知道崔宁其实是个外柔内刚之人,勉强她反而会适得其反,此事只能慢慢来,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好吧!算我命苦。”
崔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用一根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戳了他额头一下,轻柔地笑道:“你哪里命苦,把两大相国的女儿都拐到手,别人眼红还不行呢!”
张焕嘿嘿一笑,他站了起来,“好了,我要走了,听说在会西堡那边采沙时发现了金砂,我要去看一看,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孩子们骑马之事我也会交代好。”
“焕郎!”崔宁忽然又叫住了他,她迟疑一下,便道:“严县令的妻女,你就饶了她们吧!”
“你说什么?”张焕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语气有些冷淡道:“是她们找到你了?”
崔宁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她们,但是你杀了男人也就罢了,可怜那些女人又有什么罪呢?”
她未说完,张焕便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你是好心,但这件事我有考虑,你就不要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