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兴霸作为诱饵把荷兰人的武装商船与两桅战船给引至了陷井,最后用那种犹如暴风疾雨一船的炮击瞬间就摧毁了对方的意志。短短的三轮炮击之后,那些荷兰人就理智地举起了白旗。
诱敌船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不过,张兴霸这家伙有点倒霉,额角被一块甲板碎片划出了一道血槽。不得不让医护兵把他的脑袋包裹成了印度阿三。
那张原本粗旷的脸庞上此刻正努力地挤出讨好的笑容,看到张兴霸此刻的表情与举动,石香姑就忍不住想翻白眼。还真是什么样的统帅,就带出什么样的兵。
“好吧,看在你立了头功,又因此而负伤的份上,这两条战列舰就交给你了,不过,要是蹭破了点油皮,小心你家少爷找你的麻烦。要知道,他可是眼馋这种巨舰已经很久了。”石香姑的话让张兴霸的嘴巴就没合拢过,向石香姑恭敬地行礼之后,就怪叫领着他的手下冲着那两艘停在码头的三级战列船冲了过去。简直就像是一群扑向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看着这些露出了率真天性的海盗,石香姑也不由得嫣然一笑,她的思绪已然飞向了南方,那里,有她思念的人儿,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好了,添保大哥,此地与东万津的安全就要劳烦您了,我要带着舰队赶去跟我丈夫汇合。”石香姑向着那站在旁边不远处,同样满怀欣然的陈添保吩咐道。
“遵夫人令,夫人放心,陈某定会保得此地与东万津海域安宁。”陈添保不敢怠慢,当下恭敬地答道。
“有添保大哥在,我自然放得下心,如此,就托付您了。”石香姑回了一礼之后,疾步朝着那码头走去,不能再耽搁下去了,重要的是,自己的丈夫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也只有这等这胸怀韬略的巾帼,才配得上梁大人。”陈添保不由得在心中概叹道。“只是不知道现如今,我们的梁大人又在南边想着法儿阴谁。”听到了陈添保这句牢骚,他身边的诸位水师将领都不由得面色古怪,确实,梁鹏飞作战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路数是人尽皆知的,可是,胜利却似乎永远都被他握在了手中。
“不阴你们还能阴谁?白皮鬼们,等着吧,一会给你们好好了尝尝什么叫着大餐。”一脸坏笑的特一营侦察排排长陈阿水正在那草木浓密的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着那些向着通往北方的大道前进的荷兰军队。而他的身后不远处的大道上正有不少的特一营士兵趴在路面上,正在小心翼翼地埋设着地雷。
没错,是地雷,这是除了手雷之外,另外一样能够单兵使用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当然,这是针对于他们手中的火枪而言。地雷,这种爆炸性武器除具有直接的杀伤、破坏作用外,还具有对敌阻滞、牵制、诱逼、扰乱和精神威胁等作用。在很多的反抗军组织中,最为喜欢使用的防范政府军进攻的武器之一。
有了苦味酸,有了雷汞,这不仅仅让手榴弹的威力更加的巨大,同时也缩小了手榴弹的重量,并且减小了体积,增加了士兵们的携带量。也使得梁鹏飞的地雷之梦成为了现实,至少在他的记忆里,南洋这一片土地上,因为西方殖民者遗留的问题,几乎在后世到处都是战争的痕迹,对于地雷的使用更是频繁到了极点。
梁鹏飞虽然不太想在自己的土地上过多地使用这种单兵武器(毕竟梁鹏飞已经把南洋看成了他的后花园),因为如何处置那些未爆炸的地雷的遗留问题是相当的麻烦,但是,与荷兰之战至关重要,是一场需要用来震摄那些西方殖民国家,让他们不敢在轻易地轻启战端的战争,所以,能够极大规模地杀伤对方,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是最好的方法。
当然,为了防止战后地雷对自己人造成杀伤,梁鹏飞让士兵们按着一定的规律来埋设地雷,并且要求作战完成之后,必须要取出未爆的地雷,以防止伤害到那些无辜的平民。
“这玩意以后还是少用,不过,倒可以把这玩意卖给拿破仑那个战争贩子,让欧洲的混乱持续得更久一点。”梁鹏飞一面与士兵们一起埋设地雷,一面阴险地想象着无数欧洲瘸子杵着拐杖的场景。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一直以此为做人宗旨的梁大少爷才不会有什么良心上的内疚感。“就算是欧洲佬全都变成了残废关老子屁事,说不定我还能再多造一些拐杖和轮椅卖到欧洲出口创汇呢。”梁鹏飞如此暗暗得意自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