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鹏飞的毒舌喷出了无数让人听得都觉得耳根子发麻的词语,如果不是后来武乾劲等人上前拉住,说不定让这两个畜生比叛国还要让人恶心的行径给惹出了一肚子邪火的梁鹏飞会活活把陈光昭打死。
而陈光昭的亲兵有想冲出来护卫自己上官的,却在刚刚迈出步子的瞬间,就让梁鹏飞的亲兵一刀就把脑袋给削飞到半空,喷溅出来的鲜血浇了周位的将士一头一脸。
这些台湾的士卒们惊惧的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像是朝庭的军队,更像是一群杀人不问理由,只问喜好的悍匪,生生把他们忠心为上司的勇气全都冻结,哪怕是再动弹一根手指头也都觉得困难。
“滚开,别拦着老子,你们这些人都他妈的看什么看,还不快给老子放下武器蹲下,双手抱着脑袋,不要妄想反抗,否则,老子很乐意在你脑门上崩上一枪!”梁鹏飞扒开了拦着自己的武乾劲,恶神恶煞地朝着那数百台湾士卒咆哮道。
他的脚边,是那满脸血污,瘫坐于地的永福,还有那让他揍得遍体鳞伤,只能缩成一团在那呻吟的陈光昭。他那犹如怒狮一般的咆哮声还在码头上回荡,身后不远处,大批的悍卒正飞快地从小船上跳上码头,朝着这边冲过来,他们那恶狼一样的目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悍勇之气,如狼似虎地冲入了这些台湾士卒群中,用他们手中的刀背和枪柄教育着这群倒霉的家伙去服从梁大总兵的命令。
“大人,您实在是太冲动,如此一来,虽然您出了一口气,可是事情就麻烦多了,殴打朝庭命官,这事情可绝对不小。”旁边,孙世杰一脸懊恼地报怨道。
“麻烦,老子从来不怕麻烦。”梁鹏飞狞笑着把那雪茄头给摁熄在旁边的石柱上:“世杰,一会你把永福先带走……”梁鹏飞在那孙世杰的耳边一阵嘀咕,孙世杰的表情变幻得无比的古怪。“大人,您这是……”
“你觉得我宰了他们,天底下就没有官员敢在走私鸦片了?”
“这不可能,这个朝庭已经从根子上都腐烂掉了,为了私利,连国家之利都敢出卖,何况是自己的性命。”孙世杰显得有些苦涩地答道。
“所以,留下一个害怕我,被我捏住了把柄的官员,对我,对朝庭,都有好处,虽然这好处显得有些……但是,咱们总算是能够在台湾这里搭上一条线。”梁鹏飞搓了搓手指关节上的血渍。
“大人之谋,实在是让人佩服。”孙世杰眼睛一亮,可是,看向梁鹏飞时,表情笑得有些勉强。
梁鹏飞嘿嘿一笑:“别拍马屁了,其实你心里肯定想着,本将军实在是下流无耻卑鄙歹毒之极。”
“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么想,不过确实觉得大人您这么做,确实够狠辣的。”孙世杰一开始下意识地摇头否认,可是看到了梁鹏飞那双仿佛能刺透人心的视线之后,一咬牙,直接承认了事。
“世杰啊,如果我不够卑鄙,不够诡计多端,不能歹毒狠辣,怎么跟这些人斗,怎么跟这个朝庭斗?”梁鹏飞伸出了一只尚且还残留有血迹的大手拍了拍孙世杰的肩膀,淡淡一笑,转身朝着那码头走去。
孙世杰看着梁鹏飞的背影,没来由地,觉得梁鹏飞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还有孤傲。有些发愣的孙世杰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猛一咬牙,大步赶上了梁鹏飞,拦在了他的跟前,在梁鹏飞愕然的视线跟前,长辑一礼:“不论大人如何做,世杰都知道大人是为了我华夏之复兴,孙某当尽毕生之力,以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