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仅仅没有因为他的喝斥散去,反而越逼越近,这让他不由得下意识地斜起了手中的长枪对准了这些神色不善的家伙。
“怎么怎么,看看都不行?”李大双在人群之中大声地说道。“不就是个货栈吗?咱们路过这里瞅瞅怎么了。”
一票老兵痞在一旁起哄,不多时,热闹的港口就因为这里的争执很快就聚集起了一堆人,那些站在一旁的士卒哪里想得到居然敢有人在这里闹事,顿时赶了过来,想要将人群驱赶开。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这边吸引住的当口,就在那仓库的一个窗口下边多了一个猥琐的身影,轻易地就把那窗子给锹开,然后如同狸猫一样地钻进了窗子,然后窗子又重新合拢关上。
而站在不远处的街角,叨着雪茄看热闹的梁鹏飞不禁瞪圆了眼,实在是想不到白书生这自喻饱读诗书的家伙干这种偷鸡摸狗的活计这么顺溜,旁边,武乾劲也是一个劲地摇着头:“书生这狗日的一天倒晚还自称文学青年,我看他娘的做贼比谁都专业。”
……
“你们这简直就是在玷污文学青年这个称号。”梁鹏飞一脸的黑线地嘀咕道。这群家伙经常从自己这里学去不少的新鲜名词,却从来不管合适合适,生搬硬套得就像是往裤裆里边塞仙人掌一般让人浑身觉得不舒服。
“没错,书生确实玷污了这个称号。”陈和尚很是兴灾乐祸地起哄道,后边的那些亲兵顿时发出了一阵压抑的闷笑。旁边,孙世杰与那倪明齐齐翻起了白眼,一脸无奈。
李小双、武乾劲等人得到了这边传来的信号,顺势骂骂咧咧地退到了一旁,那些水师士卒看样子很忠于职守,很快也就退了回去,不大会的功夫,那扇白书生钻进去的窗子突然拔开了一个小缝,里边伸出了两根手指,向着这边作出了一个早就商量好的手势。
看清了白书生的手势之后,梁鹏飞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和尚叫人!准备干活。”
“是!”陈和尚大喜,大步地越过了街道,跑到了码头边上,从怀里边掏出了一只哨子鼓着腮帮子猛地一吹,尖锐得直刺耳膜的哨声在码头回荡起来。
“该死的,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尖锐地、突如其来的哨声把刚刚松了口气,正在品抿着红茶的普莱恩特给吓得一哆嗦,红茶都倾出了一些溅在了他的真丝衬衫上,不由得怒气冲天地报怨道。
“普莱恩特,你快来看!”这个时候,仍旧站在窗口看着下边地热闹的汉姆那张红润的脸庞显得有些发白,声音也起了变化,这让普莱恩特顾不上懊恼自己的新衣上的茶渍,冲到了窗子边上看向汉姆手指的方向。
看到了那些原本停泊在锚地的清国水师战船上放下来不少的小船,上边似乎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向着码头驶来。
“我的上帝,难道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事情?”普莱恩特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苍白无比,难道自己的预感应验了?
“该死,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普莱恩特把那茶杯一放,匆匆地就向着客房的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