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和韩亦真也急坏了,蹲在方铮身前不住的唤他,急得美目中珠泪涟涟。
“夫君!你……你怎么了?我……我错了,我不该逼你……”长平泣不成声。
方铮仍闭着双眼,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
长平哭到一半,忽然站起身,怒视着韩亦真,道:“是你!都是你!我夫君有家有室之人,若不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又怎会不顾家中妻儿,甚至情愿一死了之?你……你韩家纵是江南第一世家又如何?我堂堂华朝公主,便收拾不了你韩家么?”
韩亦真擦了擦眼泪,看着这个害得方铮撞柱的女人,素来沉稳冷静的她,此时也发怒了。
“我迷得他神魂颠倒是我的本事,你是方家正室,岂有逼得夫君撞柱自尽的道理?堂堂华朝公主,难道不知何谓夫妻纲常么?夫为妻纲的道理都不懂,你怎么做他的妻子?你若不是这般泼辣善妒,他……他又何至于撞柱自尽?我一不图你方家权势,二不图你方家财富,与他相爱,纯发于本心,无一丝一毫杂质,你们都爱得他,为何我便爱不得了?我韩亦真扪心自问,对他的爱可比你们少一分一毫?”
说到这里,韩亦真的美目投向地上躺着的方铮,见他仍是昏迷不醒的样子,她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疼得喘不过气来。
长平语塞,想到平日种种所行,无不强势泼辣,如此说来,莫非真是自己的善妒,逼得这混蛋不惜撞柱么?我……是不是对他太凶了?长平不由悲伤莫名,蹲下身去,轻轻抚着方铮的脸庞,眼泪流得更凶了。
众女围着方铮,各自想着心事,场面一时沉默。
未多时,下人将大夫请来,由于方铮的两位夫人怀有身孕,胖子早就派了两名御医住进了方府,方便随时照看,所以大夫来得倒快。大夫见方铮昏迷不醒,不由吃了一惊,他是宫里的御医,自是认识方铮,一见国公爷竟如此模样,额头上还一片红肿,大夫楞了半晌,吃吃道:“这……这可是有人行刺?”
长平一擦眼泪,怒喝道:“少废话!你是大夫又不是官差,不该你管的事你少管!快来给我看看,若治不醒他,老娘诛你九族!”
大夫吓得一哆嗦,急忙蹲下身开始诊治,抓过方铮的手腕,开始号脉,捋着胡须号了半天,大夫抬头,迎着众女焦急的目光,诧异道:“咦?国公爷的脉象四平八稳,好似……好似……并无不妥啊……”
众女一楞,却见大夫又摇摇头,众女的心又提起老高。
“不对,还是有些不妥……国公爷肾内虚浮,隐有亏损之象……”
长平急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咳了咳道:“这倒无妨,房事过多所致,以后莫太频繁便是……”
众女大愕,不约而同望向嫣然,嫣然大羞,俏脸变得通红,似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