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也笑了,笑得分外舒爽:“派兵把杭州叶家围住了吗?”

“属下已按大人的吩咐,连夜调杭州驻军以及知府衙门的差役将叶家围得如铁桶一般,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好,太好了!正愁没银子呢,有人上赶着请我去抄家了……呵呵,盛情难却呀!我便勉为其难抄一次吧……”

方铮乐坏了,此举不但可以筹集银子,而且正好拿叶家立威,给江南的世家提个醒儿,让他们都老实安分点儿,别跟着泰王瞎起哄。

温森看着一脸坏笑的方铮,禁不住头皮一麻,这位不着调的顶头上司又想到什么缺德的坏点子了?

……

扬州城外的血腥味还未淡去,城内的百姓们面带惧色谈论着昨日的那场大战,有好事者还特意跑出城外,对着城外广袤的战场指指点点,平原春风依旧,可黑沃的土地上那暗红色的斑斑血迹仍在告诉人们,这场大战是何等的惨烈,何等的悲壮。

第二天一大早,扬州城外缓缓驶进一辆豪奢至极的马车,马车四周随行护着百余名禁军侍卫,到了西城门,侍卫们友好的朝守城门的龙武军士兵点了点头,按程序验过腰牌后,侍卫们下了马,护着马车慢慢往绿荫馆行去。

“韩小姐来了吗?”绿荫馆的水池雕栏边,方铮嘴里含着一颗葡萄,含含糊糊的问道。

“大人,韩小姐今日早上已到了绿荫馆,属下安排她住在偏阁内,而且请了扬州城最好的大夫为她诊治过了,韩小姐伤势虽不重,但仍需悉心调养。”

方铮噗噗吐出葡萄皮儿,葡萄皮儿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水池正中,一群五彩斑斓的锦鲤纷纷游上前,一张一合的鱼嘴轻轻碰了碰,随即又意兴索然的四下散开。

温森被方铮这粗鲁的举动惊呆了:“大……大人,这……鱼儿不吃葡萄皮儿……”

方铮笑了:“嗬!看不出你还是个环保卫士……听说过一句话吗?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温森两眼发直:“吃……吃葡萄……不吐……”

“你这样不对,来,跟着我念,口齿要清晰,发音要准确,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

“可……可是,不吃葡萄,哪来的葡萄皮儿吐?”温森很有钻研精神,凡事要求个明白。

方铮翻了翻白眼儿,你问我,我问谁去呀?连绕口令都较真,这家伙忒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