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哈哈一笑,正待开言,却见宫门处绿光一现,长平身着浅绿色长髦,门也没敲便匆匆闯了进来,进门之后未给父皇母妃行礼,先在宫内四处打量寻找了一番,神色显得颇为焦急。

皇上见长平进来,不由宠溺道:“宓儿,你这孩子,嫁了人还这般毛毛躁躁,到底怎么了?”

长平收回寻找的目光,急道:“父皇,我夫君昨晚一夜未回家,您是不是留他住在寝宫了?”

皇上不悦道:“胡说!方铮是外臣,怎可住宫里?昨晚朕召他入宫商议事情,大概子夜时分他便出宫去了。”

李贵妃将长平神色焦急,不由关心道:“宓儿,方铮一夜未回家?他可曾托人带了口信回来?”

长平神色凄然的摇头,随即又怒冲冲的瞪着皇上:“父皇,他是不是得罪您,您把他关起来了?”

皇上闻言哭笑不得:“好好的朕关他干嘛?昨晚子夜时分他便出了宫,不信你可去问问昨晚的禁军值夜将军嘛。”

“那他会去哪里?嫣然已搬进了方府,他也不可能住花牌楼的外宅呀……莫非,莫非他去了凤姐那里?”

长平灵动的大眼骨碌一转,随即美目中泛上几分怒色:“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人家担心得一夜未睡,他倒好,跑出去跟那狐媚子勾勾搭搭!家里这么多妻妾了,他要娶多少个才肯罢手?”

恨恨的跺了跺脚,长平招呼都不打,一阵风儿似的又跑出宫去了。

皇上和李贵妃相视苦笑,这孩子做事一贯风风火火,不知她与方铮是怎生相处的。

带着一票女侍卫,长平找上了如玉斋,由于如玉斋是自家夫君的产业,长平不敢在店内造次,只将凤姐连拉带拽拖进了后院。

逼问一番过后,看着凤姐急得泪珠直落的俏脸,长平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冷。

凤姐再三发誓,说好几日都未见过方铮了,并一再询问长平,方铮到底怎么了。凤姐神色之中流露出的焦急和深情,绝不似作伪。

长平楞楞的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对凤姐连珠炮似的发问理都未理,直到现在,长平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了。

没在宫里,没回家,也没在凤姐这儿,这个混蛋会去哪里呢?

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