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个子与前面的罗、叶一般。今后就是封侯拜将的。唯有他旁边之人,贫道修为不足,看不出深浅来啊。”癸泉子道。
女冠思乙横了他一眼,师傅又在胡弄人,便是她也能看出,大个儿与俞幼虎走在一起时,态度甚为恭谨,面对周围的欢呼甚至有些拘束羞赧。而俞幼虎泰然自若。
“哈哈……”
段缙绅打着哈哈,正准备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走在最前的罗九河一声大喝:“预备——唱!”
“赫赫华夏立东方,人文初祖数炎黄,三皇五帝遗厚德,夏商两周拓土疆。祖龙一统文轨同……”
雄壮的曲声响了起来,这群最大者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少年,唱得慷慨激昂。
围观的百姓顿时静了下来,桐城文风极盛,县城之中识字者更多。那段缙绅听了几句,便不由自主捻须拍腿:“好,好,千秋忠义之气。尽在其中矣!”
癸泉子也连连点头,对此赞叹不已。
“呀!”
当家卫们走过街边一处围墙时,从围墙另一端,突然抛出一大捧的花来,随之而出的,是银铃一般的笑声。也难为了里面的姑娘媳妇们。在这大冷的冬天里,又是这么短的时间,竟然给她们找来了这许多花。
无数花瓣从空中飘落,洒在家卫少年们前进的道路之上,他们身上也沾染上了这花瓣带来的香味。看到这一幕,便是再方正古板的老夫子,也不禁会心一笑。没有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胡话拿出来教训人。
眼见着俞国振与他的家卫少年出了桐城,看热闹的人开始散去,段缙绅与癸泉子招呼了声,正准备离去,却看到一个缩头缩脑的背影,顿时怒了:“那边,汪兆麟!”
“汪兆麟?这厮在哪儿?”
周围听到这名字,顿时怒喝声一片,癸泉子被吓了一跳,猛然缩了缩脖子。紧接着,身材臃肿发胖的段缙绅以极敏捷的速度冲向那缩头缩脑的背影,一把将他抓住。
汪兆麟心中那个懊恼,他原本以为人多热闹,不会有谁注意他的,可现在一闹,他顿时被人围了起来。
“汪兆麟,还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