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新兴的教派的作用应当有两点:一是作为民众的精神寄托;二是为大唐的社会发展提供动力。而以上这些,恰恰又能印证到这两点。
“好!好!好!”袁天罡已经不知道说啥了,只知道一个劲地干巴巴叫好,光顾着拍巴掌,胡子都已经凌乱成了一团也没功夫打量,边上的小道姑流霜激动的脸蛋儿粉粉的,目光很倾慕地望着我,连我朝她咧开大嘴乐也没有了以后的反对眼神了,嗯,看样知识崇拜最容易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观,比如现在的漂亮小道姑对我的态度。
鼓掌,激动,这会子袁天罡若不是限于性别,怕是都想扑上来亲我了,一个劲地在那儿拍巴掌叫好,废话,能不好吗?这种理念既结合了道家的追求,又切合了实际,更重要的是,让道教有了积极和乐观的精神,而且在精神层面上也贴近了朝庭,庆幸这会子李叔叔不在,若是在跟前的话,相信他这会子一定会心脏病突发,嗯,那是乐的。
当然,既然作了全新的改良,那么,这种宗教就绝对不能向以往的道教一般没组织没纪律,任何人都可以传道的,是的,必须严格,也就是说,不是任何人都有权利向别人解说教义,只有经过了系统性、严格性的培养的人材,才可以被道教最高的权威委员会所认可,得到了认可之后,他才有权利去宣读教义。
“为什么要这么干,就算公子您这些条条筐筐拿给我,我还不同样能说得溜熟。”边上的流霜不由得翻起了白眼,没好气地道。
“是吗?不过袁道长,您知道为何我道教会有这么多流派,佛教也会有这么多宗?”我没理这小丫头,只把水杯往她跟前一摆,然后扭脸朝着正在思考的袁道长问去。
流霜很是不情愿地扁扁嘴,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决定给我沏上了茶水,这时候,袁道长总算是考虑出问题了,一脸喜色:“这个?大家既不是同出一门,自然会各说各道,各言各法。”
“道长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道教第一人,哈哈哈,一语中的。”一个马屁摔了过去。袁天罡喜孜孜地抚抚胡须,很谦虚地接受了我的赞美。
说实话,为啥道教和佛教会跳出那么多门道来?就是因为大家伙都觉得自个说的有道理,这么一整下来,自然分裂开了,一分裂,力量也就变得薄弱起来,而这样又恰好给旁人攻击他们的机会。
就像佛祖整日里让人逆来顺受,可又整出个护法韦陀,这是干嘛的?不就象黑社会的打手吗?
再说了,咱们中国人总是有一股化神奇为腐朽的力量,啥好东西都能给你整的变了味,就像儒家最后成了啥?连人家小媳妇裹不裹脚他都要伸脑袋去瞧一瞧,这都成了啥人了?还有那个叫朱啥的,一副很是道貌岸然的儒学大师派头从历史的窟窿眼里头跳将了出来大声疾呼:我们要把人的欲望给消灭了,这样,这个世界才会存在天理?
我很纳闷,这位大师啥子意思?吃东西也是欲望啊,睡觉也是欲望啊,就连俺那幸福的性生活也同样是欲望啊,照您老人家这么说,这么倡议下去,你咋还有后代呢?你咋还讨老婆,还勾引人家尼姑呢?这位大师顶多也就灭灭别人的欲,咱可没吹牛。
……
历史有载:一贯道貌岸然的朱某,有次指斥他的政敌、太守唐仲友与妓女严蕊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为搞臭唐仲友,便逮捕严蕊,施以酷刑,迫她承认。然而严蕊虽为风尘女子,却不肯妄扳他人,宁死不认,尔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件公案在历史上闹得沸沸扬扬,大凡读过几本史书的人都晓得,但后面发生的事,却不为人所清楚了。其实后来,朱熹的这套桃色攻击法,又被他人借去“以彼之道,还施其身”了。没几年,监察御史沈继祖上疏,指责朱熹言行不一,引诱两个尼姑为小妾。皇帝要降旨贬他的官,吓得他上表谢罪,认罪,还骂自己“草茅贱士,章句腐儒,唯知伪学之传,岂适明时之用。”
瞧瞧,意外吧?真真令人意外,看来,儒学家中“道行”最深的朱某,原来他不也过是那种专门灭别人的“人欲”,而不灭自己“人欲”的忽悠大师,更遑论一般儒学先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