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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应该是担心自个的储君之位,方自做出一番模样来让人瞧瞧,这段时间,魏王泰可是使劲了浑身的手段来粘着李叔叔不放,狠狠地表现了一把他的聪明才智,平易敬人,善待君臣,嗯,可惜效果不大,主要魏王泰似乎天生就觉得自个高人一等似的,老想蹲人跟前当领袖,至少,我教的七位小王爷没一个人对这个瘾君子有好感,就连同父同母的李治都私下里头跟我说过:“我那四哥脾性吊得紧,总喜欢在我跟前摆架势,还整日教训我,他凭什么?不就是任着父皇对他多喜爱一点嘛。”
魏王泰越这样,越让朝庭上的重臣们觉得这家伙不是个玩意,自个的亲哥哥被父亲责罚了,他不说去探望一下,反倒整日里说着太子所犯过的错事,还扬言,若他为太子,一定要咋咋咋的,这样的小白行径,很是让人觉得就像是在看一部拙劣的夺位喜剧。
不过,魏王泰倒也是收罗了一批人马,驸马都尉柴令武、韦挺、杜楚客、岑文本和刘洎等人,这些人帮助李泰联合朝臣大臣,相为朋党,在朝中形成了魏王集团势力,可却缺乏正真具备实权人物的支持,比如我家老爷子、长孙无忌等这些个在朝堂上跺脚能起回声的人物。
“父亲您不看好魏王吗?”我见老爷子把目光挪向了我,开口询问道。
老爷子扯扯嘴角,很神算的样子:“哼,魏王泰虽甚得帝宠,不过,依为父之见,其志高才蔬,喜讹谀奉承之语,纳奸险小人,且又与些个靠祖上资荫,身处高官,奢侈放纵的勋贵子弟打得火热,此等人物,不过是一好高务远之徒罢了,若其为太子,我大唐忧矣。”老爷子的眼光很是毒辣,至少我觉得老爷子说的非常有道理。
不过,对于太子哥就此悔改前非的评语实在是让我难以相信这个事实,我只能说,说明太子哥懂了韬光养晦了,心机更加的成熟了,看来,太子哥已经有了那种欲将李叔叔取而代之的念头了,嗯,不能说是我思想偏执,而是历史曾经证明给我看过。
“父亲,孩儿有个疑惑,不知道能不能让父亲指点一二。”我看了眼大哥,大哥是老实人,一般情况下很少会发表自己的见解,但我不一样,我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段历史,但我在另一个时间的枝干上阅读过它。
老爷子鹰目半瞌:“有何疑惑,尽管问来,你我父子,有甚子不能问的。”
我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提出了这个非常具有份量的问题。“孩儿观之,太子殿下现在不过是欲盖弥璋罢了,依孩儿之见,太子殿下若真有悔过之心,怕是早在诸位师长的循循善诱之下走上了正途,而今,不过是觉其诸位不保,故尔作出姿态,以求得陛下与朝庭重臣之怜悯,以驱魏王泰窥位之思而已。”
“哦?!”老爷子坐直了身躯,双目灼灼地看了我许多,面容之上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好!好啊,俊儿能有这番见识,不枉为父常年之教诲。呵呵呵,节儿以为呢?”
大哥沉吟了会,点了点头,朝着父亲笑道:“父亲,孩儿不及二弟多矣,此事,孩儿只窥得其表,而没有深究其中之奥妙。”
我朝大哥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哥这话说的太过了,其实非是大哥不明缘由,只不过大哥为人正直,向来是以君子之心度人度已,倒是俊整日里就喜欢东想西想的……”
老爷子看着我与大哥,很慈祥的目光,微微颔首:“罢了罢了,你们兄弟二人之情甚深,这倒是让为父放心不少,俊儿亦说的在理,节儿你一向耿直,为人处事皆有君子之风,就是缺了圆滑,凡事,该是多想想才是,有些时候,不是光凭那几本儒家学说来做人做事的。”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大哥很是从容地向父亲答道。至于改不改,那可不知道了,不过,这也说明了老爷子是个人精,不是人精,能在宰相位置上风吹雨淋二十余年不倒?
“至于俊儿嘛,聪明虽是聪明了,可人却没个正形,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还整日里头跟那些个纫绔厮混,吃酒闹事,惹事生非,给老夫抬起头来,笑个屁!哼,要不是陛下对你甚为宠溺,老夫又从旁边,总之,往后少跋扈一些,惹要再惹得满城风雨的,小心老夫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