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干捕快表情惊骇,目光有些散乱,鼻子上都浸出了白毛汗了,他们一定没有想到,身为大唐名士典范的房府之二男,深得帝宠的附马爷,骂人撒泼的本领比起街边卖菜的大婶来还要高上数筹不止。
京兆尹可谓是急得一身都是汗水了,劝了这边又劝那边,俩边都是原告,又都是被告,而且也都不是平头老百姓,甚至本公子的官职还比他这个京兆尹还高个半级。
“太子殿下驾到!”一声有些急促的发喊声后,伴着急促而整齐的步伐声,一脸阴黑的太子殿下率着一票杀气腾腾的东宫禁卫走进了京兆尹大堂。
……
“称心,称心你怎么伤成如此模样?!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伤了孤的爱卿!”太子哥甚至连京兆尹,这位衙门的主官的拜见也置之不理,径直冲到了称心的跟前,半搀着称心,疼惜地问道。
这时候,我分明见到京兆尹连施眼色,有人悄然地摸出了大堂,像是兔子一样朝着衙门外头窜了出去,百米跑的速度极其惊人。
“太子殿下,您总算是来了,若是再来晚些,怕是,怕是称心再也见不到殿下了,就是这个房俊,他无故伤人,您瞧这儿,都是他打的……”称心眼泪儿汪汪地看着太子殿下,作西子捧脸状,没把在堂上的人给集体恶心死,至少我还房成,还有一干京兆尹官吏一个二个都脸色发绿,赶紧扭脸,太可怕了,一个脸被抽成了酸菜的男子女里女气的装模作样,任谁都觉得恶心。
太子总算把注意力从称心的身上移开,目光定在我的脸上,气极而笑:“好啊,好妹婿,孤没找你,你倒自个惹上来了?!”
“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话,微臣虽然伤了您的属下,但是,乃是你的手下作恶在先,长安城乃大唐帝都,天子脚下,任何人都不得仗势欺人,微臣身为朝庭命官,岂能不明律法,为了一已之私怨,随意得罪太子您呢?”既然当众翻了脸,翻就翻呗,反正这丫的早就瞧我不顺眼了,明里暗里阴了本公子好些回了。
“好你个房俊,好一张利嘴,天子脚下,好,说得好,孤王今天就让你知晓,什么叫天子脚下,来人,把房俊拖出去,仗五十!”随着太子的一声厉喝,东宫禁卫齐声应诺,就朝我这儿走了过来。
“谁敢动本官?!”屁股上挨刀,并不代表我不能运动,腾身上门板上跳将了起来,鼓起了胸肌,恶狠狠地瞪着那几名朝着这边移步的东宫禁卫一眼,傲声道。略一侧脸,朝着想窜我跟前来的房成使了个眼色,房成愤愤地护着碧娘姐妹俩朝后边退了开去。
那几个东宫禁卫也被我的喝声和凶悍的目光逼得止步当场,略有些犹豫地回头望向了正怀抱称心妖男温言劝慰的太子哥。
太子脸板了起来,嘿嘿冷笑了数声,轻轻地拍了拍称心的腰背,丢给称心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背起了双手,摆出了一副高高再上的嘴脸:“大胆房俊!难道以为孤就动你不得吗?”
“动不动得,自有大唐律法,若是太子殿下为了一男侍,责罚无辜臣子,怕是微臣……”我裂开了嘴,露出了一口雪亮色的白牙,朝着太子殿下很下狰狞地一笑缓缓言道。
别说你只是个太子,就算你是李叔叔,想找老子的碴,也得给个理由先。
“房俊,你就不怕孤治你个不敬太子、藐视皇室宗亲之罪吗?”太子哥李承乾踱步到了我跟前,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是吗?我笑了,很真诚地笑了,怕啥?正所谓穷的不怕穿鞋的。佛祖都曰过: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穷的再吊,一砖撂倒。你是太子又咋了,我就不信我一巴掌扇过去你就能立即把金钟罩给修炼到第十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