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桃园空军基地,两航在香港的两千余名工作人员通电起义,给国民党空军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震撼,一些意志不坚定的飞官被停飞,政治思想学习隔三差五进行,还有一些人忽然就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种恐怖气氛下,陈北度日如年,每天在俱乐部酒吧酗酒,胡子拉茬不修边幅,喝的烂醉如泥,同事们知道他心中苦楚,却没法安慰他,只能摸摸经过,拍拍他的肩膀而已。
这天中午,陈北还躺在宿舍里昏睡,忽然来了四个穿中山装的男子,将他带到一处没挂牌子的机关,问他和叛逃人员有什么联系,讯问了许久,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又将他放了回来。
陈北回到宿舍,从橱子里拿出威士忌一仰脖下去半瓶,看着镜子里自己瘦削的面孔,颓废的容颜,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回到床上一躺,挨着枕头觉得不对劲,一摸下面,一串钥匙,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明今晚有一架l5步哨机飞往金门,时间,跑道,飞行员人选都标注清楚了。
虽然没有言明,但陈北也知道这张纸条在指引自己做什么,驾机起义!
空军管制越来越严格,飞行员起飞之前要具结保证,飞行任务更是保密,不到起飞之前是不会知道具体飞行员是谁的。
陈北冲出门去,走廊里空荡荡的哪有人影。
他回到屋里,静静坐了二十分钟,忽然站起来拿出刮胡刀蘸了肥皂把脸刮干净,梳理了头发,从衣柜里拿出熨烫平整的新军装换上,皮鞋擦得锃亮,手枪别在腰间,戴上船型帽和墨镜,昂然出门去了。
钥匙是基地宿舍后门的,为了加强管理,宿舍门口有宪兵站岗,谁出去干什么都要登记,有了钥匙就能避开宪兵,前往机场。
陈北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步哨机的飞行员解决,那人他认识,曾在美国培训,人高马大少校军衔,平时关系还不错,他等在休息室的洗手间里,很顺利的将飞行员打晕,拿了他的飞行皮盔走向跑道。
一直到坐进机舱,居然没有受到盘问,陈北一边庆幸自己的幸运,一边感叹空军的管理松懈。
地勤过来打了个手势,陈北的脸隐藏在墨镜下面,面无表情的竖起大拇指。
无线电里响起塔台指示,陈北含混糊弄过去,启动引擎,轻型步哨机飞向天空。
过了二十分钟,脑袋上一个大包的飞行员才从厕所里爬出来,捂着头大喊:“快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