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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泰市一干官员在陈子锟的质问下无地自容,不过他们都是为官多年的老油条了,应付这种事情驾轻就熟,慕易辰当即表示,解决二喜的正式工籍,再给他预支三个月工资以解燃眉之急。

萧郎也表示从财政里挤出一部分资金,彻底解决江滩贫民窟的问题,陈子锟当场让他们拿出一个具体的时间表,萧郎想了想说:“这些难民大部分是从河南逃荒来的,数量庞大,起码要两年时间才能初见成效,毕竟我们的精力不能全放在这上面。”

陈子锟道:“那好,给你宽限到1949年的上半年,到时候不能把江滩乱局整顿好,唯你是问。”

萧郎郑重作答:“我敢立军令状。”

说这些话的时候,江滩贫民窟的老百姓就在一旁围观,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或麻木或谦卑,等大官们走了之后他们才议论起来,有人说那个大个子就是陈子锟,于是一帮人直呼青天大老爷,但也有一些年轻人嗤之以鼻,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陈子锟回到江湾别墅,召开会议,北泰政治经济金融军事方面的官员全部到场。

众人落座之后,互相寒暄一阵,陈子锟进行开场白:“开会之前,我想给大家公布一下最近的战况。”

富丽堂皇的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一月份,共军陈毅部华东野战军,刘伯承部中原野战军分别向鲁南、鲁西南发动猛烈进攻,歼灭国军六万人,徐州吃紧。”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收音机里总是听到捷报,没想到败的这么惨。

陈子锟敲敲桌子:“徐州危急,江北门户大开,如果这座工业城市落入共产党之手,共军必然如虎添翼,势如破竹,国军如何作战,我们管不着,我们要做的就是维持稳定,北泰人口急剧增加,形成了不稳定因素,任何一个处理不慎,都会造成严重后果,记住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永远比枪杆子更重要。”

众人频频点头。

与此同时,江滩贫民窟的一处草棚里,几个中年汉子正在开会,为首一个虬髯大汉道:“同志们,国民党反动派采取了更加狡猾的怀柔策略,使得我们号召罢工的行动不得不推迟进行,对敌人的迷惑手段我们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中了奸计。”

一人道:“陈子锟在百姓中的威望很高,一些年纪大的工人本来答应配合罢工的,现在又反悔了,说什么陈大帅来了,青天就有了。”

虬髯大汉沉思一下道:“陈子锟在江北作威作福多年,手上沾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此人很善于伪装,极难对付,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暂时不能和他正面对抗,我会请示上级,派更有斗争经验,更有理论知识的同志来领导我们的工作。”

会议结束,同志们陆续走出草棚,陆二喜站在门口放哨,警惕的目光扫向各处,虬髯大汉拍拍二喜的肩膀道:“二喜,你娘的病好些了么?”

陆二喜道:“江大叔,多亏工友们帮忙,我娘的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