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锟道:“有你这句话就好,陈贵父子为非作歹,证据确凿,估计判死刑是没跑的。”
陈寿愣了一下:“要枪毙啊,有这么严重?我这个堂哥虽然见钱眼开,小肚鸡肠,但本性不坏,伤天害理的事情断断做不出,兴许是有人诬告吧。”
陈子锟把几张状子丢过去:“你自己看吧。”
陈寿一目十行看完,神色凝重起来:“看起来确实挺严重,不过陈贵办事得力,每年收秋粮夏粮都亲自在地头看着,逢年过节礼数周全,粮食、腊肉、野鸡、鹿茸、熊掌、咸鱼,谁家那一份都少不了,我还真离不了他,我看不如网开一边,让他出点血,赔偿苦主,再把强占的良田退回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底是自己人嘛,饶他一条狗命,以后孝敬少不了。”
陈子锟道:“陈寿,你忘了当年怎么被夏大龙迫害的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陈贵父子欠的是命啊,难道你要做夏大龙那样的人?”
陈寿一怔,迷茫起来:“咱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就是想混的好一点,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让家人都跟着沾光么,和夏大龙有啥关系,他是恶霸,咱不是啊。”
陈子锟道:“难道不是么?”
陈寿明白了,肃然道:“大帅你是一定要枪毙陈贵父子了?我就纳闷了,不就是死了几个种田的泥腿子么,多大事啊。”
陈子锟道:“不是我一定要杀他们,是天理人情法律都容不下他们,陈贵父子不死,民心就收不回来了,全都得跟着共产党走,到时候谁想别想好。”
陈寿道:“不怕,咱们有兵。”
陈子锟苦笑不语。
双喜插嘴道:“哥,陈贵一家打着你的旗号在乡下坏事做绝,你咋还替他们说话。”
陈寿怒道:“你少多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又问陈子锟:“真的没有商量?”
陈子锟道:“你和我商量什么,案子归法庭审理。”
陈寿闷头坐了一会,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