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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进攻被止住了,柳县长不失时机的造气势来:“我们打赢了!”

民军都跟着咋呼:“打赢了!打赢了!”有几个人还挥舞起红旗来,李举人拿回家的绸缎旗子已经又还回来了。

城外树林旁,几个骑马的匪首遥望着远处的南泰县城和退下来的兄弟,神色颇有不屑。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道:“老八,你的弟兄真松,拉泡稀屎的空儿就让人撵回来了。”

“大瓢把子,弟兄们冤枉啊,谁知道城墙上有炮啊,老十,你个狗日的咋不说清楚。”老八脸上有道很长的刀疤,倒也恰如其名。

老十就是梁茂才,他暴跳如雷道:“我咋没说清楚,城头上有炮,还他娘的不止一门。”

老八道:“放屁,你尽说你趴一脸稀糊马粪的事儿了。”

“八哥,我日你祖宗!”梁茂才大怒,伸手要拽盒子炮。

老八不甘示弱,刷的一声,两把盒子炮掣在手里,大小机头张开,斜着眼看着梁茂才。

大瓢把子看也不看他们,冷哼道:“打吧,打死算逑,打死你俩个狗日的,省我不知道多少鸡蛋烙馍。”

一个眉目清秀戴眼镜的三十来岁汉子劝道:“大敌当前,咱们就别内讧了,麻溜的把县城打下来,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多好。”他不是南泰口音,而是一嘴地道的京城官话。

老八道:“我给军师面子,不和你一般计较。”说罢收了枪。

梁茂才也悻悻收了枪。

土匪们撤了回来,个个气喘吁吁,骂骂咧咧,老八觉得手下给自己丢了面子,拔出盒子炮作势要枪毙人,却被军师劝下。

“八爷不必动怒,弟兄们也是没攻打县城的经验,其实城头上的火炮不必多虑,这种前膛炮打完一发,要冷却一段时间,还要重新装药,装弹,发射一轮起码五分钟,趁这个空当就能冲上去。”

老八就坡下驴,把枪收了道:“大哥,让我的人再冲一次吧。”

大瓢把子道:“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