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前国务总理熊希龄的夫人,姚次长肃然起敬,刚要客气两句,熊太太道:“令嫒是去香山慈幼院给孤儿送衣服的途中遭劫的,我们也有责任,如果有需要的话,姚次长尽管开口。”
“多谢。”姚次长心急火燎,正准备去筹集现款,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这个当口他还有心思接电话办公务,匆忙穿了大衣正戴帽子,电话铃依旧响个不停,想了想还是过去摘了听筒,压着火气问道:“哪里?”
“姚次长么?”声音很古怪,像是捏着嗓子说出来的。
“你是谁?”姚次长不耐烦了。
“嘿嘿,是炮爷让我打的电话。”
姚次长顿时呆了,绑匪竟然把电话打到自己办公室来了,这还了得!
他压低声音问道:“我女儿怎么样了?”
“姚小姐好着呢,炮爷让人带的话,你收到没有?”
“收到了,不过五十万这个数目太大了,能不能通融通融。”
“行啊,没问题。”出乎意料的是,绑匪竟然一口答应了。
姚次长松了一口气,试探着问道:“五万块,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嘿,您可真会还价,行,就依您,既然您交钱那么不利索,就别怪我们不仗义了,山寨的弟兄们早想尝尝洋派大小姐的滋味了,嘿嘿,想必是销魂的紧啊,等弟兄们玩个一年半载的再送回去,兴许肚里还能带一个小的呢。”
姚次长气的怒发冲冠,恨不得把电话砸了,可惦记着女儿的安危,他只能强压怒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对方冷笑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炮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一口价,五十万,不过夜就放人,晚一天,还是五十万,不过人在山寨里,弟兄们都憋了大半年没见过女人毛了,谁也不敢保证啥,要是再晚,炮爷性子急,兴许就得剁一两根手指给您寄去,何去何从,您自己掂量着办。”
“好,哪里交赎金?”姚次长终于屈服。
“哈哈,果然痛快,我们也不难为你,这五十万你用金条、大洋、外国钞票都行,就有一样,不要你们交通银行的票子,凑齐之后在公馆门口挂一盏红灯笼,我自会派人通知你送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