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找你当然有事,要不然装电话干嘛,明天我要去香山,你陪我一起去。”
“实在对不住,我明天也有事,不能陪您了。”
一听这话,姚小姐怒了:“哎,我说陈子锟,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且不说我一个月给你开二百块钱,就是看在我帮你对付那帮警察的份上,你也欠我一个人情啊,你说吧,去还是不去?”
人情债难偿啊,陈子锟略一犹豫,想到香山不过几十里远,跑快点也能早点回来,便一咬牙答应了:“行,几点钟?”
“早上八点过来吧。”
“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陈子锟换上干净的裤褂,拉着洋车赶到了姚公馆,阿福正拿着麂皮将那辆黑色福特四门轿车擦得锃亮,看见陈子锟的洋车,不由得鄙夷的哼了一声。
姚依蕾已经打扮完毕坐在客厅里了,身旁放着一个大大的布包袱,见陈子锟进来便吩咐道:“把这包东西拿到外面车里放着。”
陈子锟提起包袱,从缝隙中看到里面都是些旧衣服,便问道:“咱们干什么去?”
“不是说了么,去香山,那里有个慈幼院,咱们给他们送衣服去。”
“那啥时候能回来?”
“要是你拉车的话,那起码要四五个钟头,咱们开车去,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那行。”陈子锟捧着包袱往外走,姚依蕾拿起小花伞跟在后面,高跟鞋一串响,阿福拉开车门,先让陈子锟把东西后面,然后请小姐上了车,跑到车头前拿起一根曲轴用力摇动起来,汽车随即发出轰鸣声。
阿福跳上车,握住了方向盘,按了两下喇叭,姚依蕾探出脑袋道:“傻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陈子锟如梦初醒,赶紧上车,紧挨着姚依蕾坐下,满鼻子都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想到那天销魂的一吻,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公馆的黑色大铁门缓缓拉开,阿福驾驶着汽车出了大门,一路向北,出西直门,奔着香山方向去了,路上行人车马很快被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