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城墙之上,蒯良仰天大笑,嘲讽说道,“可笑张济一生自诩汉室忠臣,不曾想到在他死后,他最为看重的侄子却是栖身投贼,助纣为虐,与皇室正统为敌,啧啧,可笑啊,可笑!”
“蒯子柔,你休要血口喷人,张某叔父是张某叔父,张某是张某,岂能同日而语?”
“哼!”望着张绣气得面色涨红,蒯良冷冷一笑,敲着城墙上冰凉的石墙淡淡说道,“张绣,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若是你此刻反戈,倒是为时不晚……”
蒯良一言说出,张辽与徐晃不禁下意识地望了张绣一眼,而张绣好似是丝毫不觉,沉声喝道,“张某行事,且还轮不到你蒯子柔指手画脚,若是识相的,便早早交出安众……”
“哈!”还未曾张绣说完,城墙上的蒯良却是冷冷一笑,沉声说道,“你等莫要高兴的太早了!有我蒯子柔在此,便叫你等难越雷池一步!”
“好大的口气!”龇牙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曹洪冷笑说道,“如此,我曹子廉倒是想要领教领教!”
“如此你便来攻!”望着曹洪,蒯良手一摊,淡淡说道,“在下自是有手段对付你!”
“好胆!”曹洪面色一沉,正要喝令众军准备攻城,却被身旁张辽拉住,轻声附耳说道,“将军,虽说安众非是易守难攻之地,然而此刻城中敌军士气乃高,若是强攻,恐伤亡甚大,不若暂且退却,围他个三五天,断他粮道,如此一来,城内刘表军士气必然大为下跌……”
“文远言之有理!”徐晃点头附和,随即小声对曹洪说道,“将军,大帅用兵,向来乃用计取胜,情非得已之下,决然不会强攻,若是我等此次伤亡太大,回去不好向大帅交代……”
这倒是……先生若是当真欲要怪罪,恐怕就连孟德也拦不住……
曹洪抓抓脑袋,望着安众城池恨恨说道,“难道便如此退去?”话音刚落,身旁张绣沉声说道,“若是将军欲攻,张某愿为先锋!”
“……”若是折了你,就不单单是先生怪罪了,恐怕就连孟德亦要罚我……只见曹洪面上勉强露出几分淡然,徐徐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围而不攻,围他三日再说!”
于是,两方收敛了战死的将士尸首,各自罢兵。
曹洪一方乃在安众东南十里处设营,而蒯良,自是连连派人向襄阳求援。
次日清晨,曹洪等人便收到了江哲派人送至的书信,叫众将按贾诩所献之策行事,如此一来,曹洪便是想强攻也无法,无奈之下唯有四将各领军分拨于安众四个城门之外。
如此一连围了三日,期间蒯良自有试探性的突围,然而却次次叫四将击退复入城中。
曹兵的精锐,蒯良自是暗暗将其于荆州兵两相比较,只不过观他神色,显然结论不是那么乐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