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城固有险可拒,若非如此,我主为何会将家眷与粮草皆数运往那处?”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将军可知晓?”

“唔?”

陈登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淡淡说道,“下邳距离寿春乃近!”

“什么?!”曹性终于色变,急急说道,“陈先生是说,陈宫有让主公投袁之意?”

“将军也明白了么?”陈登望了眼天上月色,冷然说道,“吕奉先之骁勇,天下难当,若是麾下将士充裕,袁公路如何敢收于麾下?是故,此乃是陈公台一石二鸟之计啊,成与不成,他皆有后招……”

“好一个陈宫!”曹性面色愤恨,怒声说道,“我等如此敬他,他竟是行此下作之事!”

呵呵,公台,非是登不仗义,乃是你不道义在先,休要怪我……

“陈先生……”曹性深深吸了口气,犹豫说道,“听闻你乃是江司徒门下弟子?”

陈登面露微笑,轻声说道,“正是,将军明智之选……”

而正如陈登所料,在陈宫的心中,曹性也仅仅做得弃子之用罢了。

非是陈宫不信任曹性,而是此事实在关系重大,陈宫唯恐出了纰漏罢了。

带着百余名心腹护卫,陈宫早早得侯在此地河流的上游水堤处,只见水堤两边的水高决然不同,相差竟是有五、六丈之高。

望着那木制水堤,陈宫深深叹了口气,沉声下令道,“开坝!”

百余护卫对视一眼,俱是身带巨斧走了上去……

唉,今日我失道义也!陈宫黯然一叹。

百余护卫中,其中一名手持巨斧,走向水堤,只见高达七八丈的水堤前,拄着一根根原木所成的支柱,拍了拍其中一根支柱,他举起巨斧重重挥下,只听“砰”的一声,斧头陷入木柱之中,狠狠拔出,他又斩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