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吕布轻斥一声,淡淡说道,“某最不喜你等儒生拐弯抹角,有什么言语便直说!”

“是是!”感受着吕布淡淡的杀意,阎象心中一惊,背后竟是出了一层冷汗,只见他一拱手,轻声说道,“我主袁使君欲与将军联合,同拒曹操!”

陈宫听罢眉头一皱,见吕布正要说话,抢先说道,“阁下所言甚是好笑,我主与袁使君不是早就定下盟约了么,当是一同拒曹才是!”

“非也!”阎象摇摇头,凝声说道,“我主乃是欲让将军一同出兵抗击曹操兵马!”

“出兵?”吕布狐疑地望了一眼阎象,抬眼看向陈宫。

陈宫暗暗对吕布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对阎象说道,“阎长史,袁使君所虑依宫看来无有必要,曹操深恨我主,如若我主投之,反为所害……至于出兵之事,这般可好?若是袁使君引兵攻曹,我主亦出兵相助,如何?”

此人当是不凡,一言说中主公担忧之事!阎象心中暗赞,深思片刻,感觉陈宫这番话倒是也与主公所求相差不远,遂拱手说道,“如此甚好!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

吕布点点头,抱拳说道,“布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便不送长史了!”

“不敢不敢!”阎象拱手一礼,缓缓退出。

见阎象远去,吕布转身对陈宫说道,“公台,为何你不应袁术所说出兵攻打曹操,反说若是袁术出兵,我等亦出兵相助,两者布却是不觉有何区别啊!”

“主公此言差矣!”陈宫抚着细须说道,“若是我等出兵攻曹操,便算主,必恶于曹操;若是袁术出兵我等再相助,乃是算从,日后也好分辨!”

“哦!原来如此!”吕布恍然大悟,随即苦笑说道,“然任公台百般计谋,曹操素来恨我,又岂能轻饶我等,若是徐州再失,天下之大,亦无有我吕奉先容身之所!”

陈宫皱眉劝道,“胜败未定,主公何以言此丧气之语!如今袁、曹两军势大,我等唯有从中取事,方有胜机!”

“恩!”吕布点头应道。

建安元年六月中旬,夏侯惇、江哲三万人马终于赶至小沛,正值袁术麾下上将桥蕤猛攻居于小沛的刘玄德。

小心起见,江哲乃令大军在小沛西面百里之外安下营寨,静观刘备与桥蕤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