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生意却没想到勇胜货栈也在做,孙大海喃喃说道:
“咱们赚了这么多,他们岂不是赔了这么多,几十万、上百万两银子,还不止这个数啊……怪不得要动手……”
“难道这碱只有他们一家做不成,这等寻常货,哪家杂货铺不是备着些?”
问这话的却是马三标,他虽然每日忙着马队的操练,可因为岳父是张纯德,对这些东西似懂非懂,所以有这么一问。
“三标问的好,查出来勇胜货栈这桩事之后,立刻去城内城外各家大商行问询,除了此处收上来的土碱,大宗的好碱,只有他们一家贩卖,甚至山东、河南各处的商户想要要,只要在勇胜那边交割了银子,他们会从水路送过去。”
“走水路?”
“对,走黄河入运河。”
问这句话的却是谭将,看到王通的目光看过来,他沉声说道:
“如此走水路,又不曾听说山陕河南之地产碱,十有八九是在山西出陕州,然后入黄河顺流而下。”
王通点点头,这一桩桩事指向的很明显,断人财路,这是大仇,贩碱暴利被夺,这是被抢夺大利,大仇大利结合在一起,果然是要起杀心的。
“大人,派去打听的人伶俐,人面上也熟,打听出来了不少东西,勇胜货栈这碱就是从北边运过来的,据说这是勇胜货栈上面的主家当年在大同镇做边将时经营的关系……”
“那几个人的行踪你可查到了吗?”
听到这里,王通却突然插话问了句,这桩事也是张世强那边去查,张世强摇摇头沉声说道:
“城内城外没见到,或许是在天津卫外面进来,或许是住在那大车上,如今这天气也不干碍。”
王通点点头,环视了一圈,站起沉声说道:
“就算查不出什么干碍也没关系,这碱上咱们挖了他们的财根子,晋和货栈不是说也和勇胜伯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没想到,没想到,不知不觉的居然又得罪了个伯爷。”
说到这“伯爷”两个字的时候,王通脸上没什么担心,反倒是露出了一丝狞笑,在京师那边,侯爷家的世子也不是没有打过,伯爵家的孩子更是被胖揍了不止一顿,何况在山西的一个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