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谭兵的评价,谭将笑着点点头,开口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你和谭剑那边也不必事事禀报,这样的强军兵马不正是老大人想要的吗,王大人年纪小,做事难免有些不知分寸,万一有那桩不合京师贵人心思的,这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岂不是就这么散了……”
说到这里,谭将语调变得恳切了些,又是说道:
“难得的是王大人小小年纪,却忠心耿耿,一心忠君为国,也没什么私念,三弟你和五弟那边就不要盯的这么紧了。”
谭兵和谭剑都有东厂和锦衣卫暗桩的身份,从前是监视兵部尚书谭纶,现在则是监视王通,若平常时节还好,可在宣府买卖首级一事,实在是太过敏感,尽管王通有自己的道理,可稍微操作不慎运气不好,可能招惹下祸事来。
可来到天津卫,京师那边的消息源源不断的过来,说明那边消息怕是在虎威营离开宣府时就已经送过去了。
以谭将的见识,知道王通在天津卫所为都是利国利民利军,但这王通和京师各位大佬的关系却不算好,如果任由谭兵、谭剑这样消息不断传过去,被谁挑一个毛病,搞不好就要酿成祸患,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谭兵在那里停住脚步,沉默一会,才转身苦笑着说道:
“大哥,差事在身,很多时候也由不得我和老五,大哥你以为这天津卫地方只有我和老五盯着王大人吗,咱们兄弟报上去的,还会有几句好话,其他人报上去的还不知道如何说,话又讲回来,大人他对此事就真不知道,怕是借着传话的时候更多啊!”
……
“老爷,三江商行和小的商行以及张老板的商行,年底的盈余出来了,请老爷过目看下。”
回到天津卫,军务倒是有条不紊,可民事和商务却积攒了好多事情,白日在校场祭奠英灵,晚上就在私宅摆下宴席。
倒不是说接风,而是借着这私宴把一些事先碰一碰,盈余这块不过是一张白纸,下面却是古自宾和张纯德画押按的手印,以示无误。
看到那纸上的数目,王通眉头挑了下,将纸递给一旁的杨思尘收好,开口笑道:
“没想着赚了这么多!”
张纯德憨厚老实些,古自宾则放得开,看王通神色颇为满意,笑着接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