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陈璘征用民船,装满柴草伪作商船进入港口之中,今日一声号令,这些伪作商船的船只都贴住了番人那些带炮的大船,一有异动立刻点火。
眼见着港口中那些番人船只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样,这高先生看的高兴无比,没想到却得到这番说法,一时间有些郁闷,安静了下,不由得拍了下手说道:
“要这般说,大明的海疆岂不是危险,任由这等番船来去?”
“如今我大明还说什么海疆,番船一直是来去自由……高先生莫看咱们广东水师战船陈旧,以陈某所知,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番人的战船如此犀利,难道咱们不能造吗?”
“高先生,那里来的银子,如今银子都花在九边,平瑶乱的时候,十万火急,上面却拨不下银子来,这桩事高先生不也知道吗?”
说到这里,高先生也是无言,跟着叹了口气,转向港口的方向,低声说道:
“难道这就没办法了吗?”
“倒也未必,在这澳门办差事,有人说是大题小做,有人说是玩笑儿戏,不过陈某却觉得其中有些深意,很多事也不能按照从前那般想了。”
那位高先生点点头,低声的说道:
“随着这封旨意,凌大人在京师的朋友也来了几封私信,说这桩事搞不好是天津卫那个少年千户王通撺掇陛下做的,军国大事,居然弄成了少年的儿戏,听说,那少年千户当年曾在澳门呆过些日子……”
陈璘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真就未必是儿戏……”
不过这话却没有让那位高先生听到了,这时港口中有人摆动旗帜,一直趴在桅杆上张望的水手大声的喊道:
“大人,港口那边发信了,说诸事妥当,请大人们上岸办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