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洲眼里满是对柏雨笙的祝福,抬手在柏雨笙头顶摸了一把:“一路平安,后会有期……”
……
看着最后一页的“end“,叶涞又不死心地往后翻了一页。
没有了,后面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是刚刚凝住的那口气憋得实在是太久,叶涞耳朵里嗡嗡响了几声,像是有人在他身体里扔了个烟雾弹,浓烟滚滚,熏得他大脑停止运转。
但剧本最后那句“后会有期”却一直盘旋在他眼前,无论他怎么摇头都晃不掉。
一阵生理上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叶涞猛地站起来,踉跄着跑进浴室,趴在洗手池上干呕了起来。
早上到现在他一直都没吃东西,什么都没吐出来,生理上的恶心感逼得叶涞眼泪横流,双腿软绵绵地发颤,就要站不住了。
叶涞两只手用力扒着水池边,撑着身体呼了几口气,打开水龙头,捧着水使劲儿往自己脸上冲,直到凉水冲退了耳朵里的嗡鸣声。
等他彻底清醒,发现包扎着大拇指的纱布早就被水湿透了,松松垮垮地套在手指上,要掉不掉。
刚刚护士跟他说了,手指这几天最好不要沾水,此刻湿透的纱布贴着伤口,疼得叶涞额角鼓动着跳了几下。
他直接把带血的纱布扯下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那道深深的口子还在流血,叶涞对着水龙头下冲了半天,又出去找工作人员要了个创可贴,勉强贴住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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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吐了一回,眩晕感还在持续,叶涞回休息室之后坐不稳站不住,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拖着双腿进了卧室,上了床。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滴”的一声,是刷房门卡的电磁感应声。
卧室门半开着,叶涞刚想起床叫盛明谦,就听到了外面一阵错落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